五月婷色色色
五月婷色色色
说起“五月婷”这叁个字,你脑子里先蹦出来的是什么?是某个人的名字,还是某种带着季节气息的、朦朦胧胧的感觉?我猜啊,多半是后者。这名字念起来,舌尖轻轻一弹,带点儿温润,又带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,像五月的风拂过刚抽穗的麦田,沙沙的,有点痒。
咱们今天就聊聊这“色色色”。别误会,这儿说的“色”,可不是单指那一种颜色。它广着呢,是五月天里泼洒开来的、活生生的色彩画卷。你想想,五月的绿,那是能分出多少层次?柳树是嫩绿,带着水汽,仿佛掐一下就能流出汁来;槐树是浓绿,沉甸甸的,叶子密得透不过光;田野里的麦苗是碧绿,浩浩荡荡,一直绿到天边去。这绿,就是五月最扎实的底色。
但这底色上,别的颜色也不甘寂寞啊。蔷薇爬满了墙头,那粉是喧闹的,一簇一簇,挤挤挨挨,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。石榴花呢,红得就有点“烈”了,像一簇小火苗,“噗”一下在浓绿里烧起来,烫眼睛。还有那蓝莹莹的婆婆纳,星星点点撒在路边,是那种怯生生的、却又很执拗的蓝。这些颜色撞在一起,不打架,反倒热闹出一种生机勃勃的和谐。这大概就是季节的“审美”吧,大手笔,不讲究章法,却满满都是生命的力量。
所以啊,这“色”,更是“气色”,是“成色”。你看那些在公园里慢悠悠打着太极的老人,脸上是种舒展的、红润的气色;刚放学的小孩儿,跑得满头汗,小脸通红,那气色像刚摘的苹果。连街边的小贩,吆喝声都比平时亮堂几分。五月的气温最是宜人,不冷不热,把人骨子里那点惫懒都赶跑了,精气神自然就提起来了。这是一种由外而内,再由内而外的“好颜色”。
说到生活的“成色”,五月也是个挺有意思的节点。年头立的蹿濒补驳,到这会儿差不多能看出点苗头了。该播种的已经播下,该起步的也迈开了步子。日子过得到底是扎实还是虚浮,这时节品一品,心里大概都有数。就像泡一杯茶,茶叶在热水里缓缓舒展开,茶汤是什么颜色、什么滋味,这时候才真正显出来。五月的阳光,不燥不烈,正好能把生活的纹理照得清清楚楚。
我有时觉得,“五月婷色色色”这个词组,妙就妙在那叁个“色”字迭在一起。它不是静止的,是流动的,是层层迭迭、不断晕染开来的。从自然界的五彩斑斓,到人脸上的鲜活神采,再到日子里那份沉甸甸或轻盈盈的质感,全被这“色”字给包揽了。它不给你下定义,就让你自己去感受,去咂摸。
窗外又飘过一朵胖乎乎的云,影子在地上慢慢挪。颜色这东西,说到底,是光与影的游戏,是生命在不同阶段的不同表达。五月的“婷”,是那种恰到好处的、丰盈的姿态;而五月的“色”,便是这姿态下,最鲜活、最饱满的注脚。你说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