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男孩的坤坤放到小女孩的脚
小男孩的坤坤放到小女孩的脚
这事儿得从小区花园说起。下午四点半，阳光斜斜地照着，滑梯边上总聚着七八个孩子。五岁的磊磊攥着个东西，小心翼翼地往朵朵跟前凑。朵朵正坐在秋千上，晃着两只穿粉色凉鞋的小脚，鞋头上还粘着片刚掉的梧桐叶。
“你看！”磊磊把手摊开，掌心里躺着个灰扑扑的“宝贝”——半个巴掌大的蝉蜕，薄薄的，透明中带着泥土色，眼睛部位是两个空空的圆孔。在大人眼里，这或许就是个虫壳子，可在磊磊的收藏世界里，这可是今天下午最了不起的发现。
朵朵把脚往后缩了缩，眉头皱起来：“呀！虫子！快拿开！”磊磊急了，往前又走了一步：“不是虫子！它不咬人！你看，像不像个空房子？”他试着用老师讲过的词儿解释，“它叫蝉蜕，是知了小时候脱掉的衣服。”可朵朵还是怕，脚晃得更厉害了，那片梧桐叶抖啊抖的，终于飘落在地上。
磊磊蹲了下来，目光在蝉蜕和朵朵的脚之间来回移动。他突然有了主意——也许放在脚上，就不吓人了？脚是连着地的，结实。他伸出小手指，捏着蝉蜕最硬的那片背脊，屏住呼吸，轻轻地、轻轻地把它搁在了朵朵的凉鞋鞋面上，正好卡在蝴蝶结和脚趾中间。
阳光穿过蝉蜕的翅膀，在粉色的鞋面上投下细细的、蛛网似的影子。朵朵不晃了，她低下头，惊讶地看着那个“空房子”稳稳地待在她的脚上。风来了，蝉蜕微微颤动，好像随时要飞走，却又因为那巧妙的弧度，牢牢地贴着。
“它……轻飘飘的。”朵朵小声说，语气里的害怕没了，剩下的是好奇。磊磊松了口气，也跟着蹲在旁边看。两个孩子脑袋凑在一块儿，影子在地上融成一个小墨团。这个简单的肢体接触游戏，忽然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。他们开始讨论蝉是怎么从土里爬出来，怎么挂在树上脱掉这身硬衣服，讨论夏天吵人的知了是不是都穿着这样的“旧衣服”唱歌。
一个路过的大人瞥见，笑着摇头：“小孩儿就爱玩这些脏东西。”可他没停下脚步，自然也没看见，朵朵慢慢伸出食指，极轻地碰了一下蝉蜕的尾巴。也没听见磊磊压低了声音，像个真正的博物学家那样宣布：“它现在是你鞋子的守卫了。”
孩子的友谊，有时候建立得就这么古怪又直接。不需要复杂的情感沟通，一个奇怪的“礼物”，一次大胆的“安放”，恐惧就变成了共同的秘密。朵朵甚至开始觉得，脚上这个轻轻的东西，像个小小的奖章。她从秋千上下来，试着慢慢走，蝉蜕居然没掉。磊磊跟在一旁，眼睛亮晶晶的，仿佛守护着一件重要的任务。
这大概就是童年特有的魔法吧。那些在成人看来毫无道理、甚至有点莽撞的举动，恰恰是孩子们最真诚的交流方式。他们用行动代替言语，用共同的发现搭建起理解的桥梁。蝉蜕最终在朵朵跑向沙坑时滑落了，被遗落在草地上。但两个孩子已经肩并肩蹲在沙坑边，磊磊正在教朵朵怎么垒一个不塌的城堡底座。刚才的那一幕，像颗小小的石子，在他们关系的湖面上漾开了一圈涟漪，然后沉入水底，成了湖床记忆的一部分。
太阳又西沉了一些。家长们呼唤的声音从楼道里传来。磊磊和朵朵拍拍手上的沙，约好明天还要来看蝉蜕还在不在草地上。他们跑回家的身影被拉得老长，那个对于“坤坤”和“脚”的短暂交汇，完成了它全部的使命——把两个陌生的孩子，变成了共享一个下午秘密的伙伴。花园里安静下来，只剩那枚蝉蜕，空空的、轻飘飘地躺在草地上，背壳上还留着一点点太阳的余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