潞城哪里找叁百块的爱情,附近哪里寻叁百元恋情
潞城哪里找叁百块的爱情?这个问题我在烧烤摊听见两个小伙聊起时,差点被啤酒呛着。其中穿灰罢恤的那个晃着竹签子说,西街巷尾新开了家婚介所,红底招牌烫金字,登记费刚好叁百。同桌的眼镜男立刻摇头:早去过了,那叁百块就换来叁张泛黄的登记表,连杯茶水都没混上。
其实这事儿挺有意思。叁百块在潞城能做什么呢?够买二十碗刀削面,充叁十小时网吧,或者像那眼镜男后来嘟囔的,不如凑钱换部能刷短视频的手机。巷口修鞋的王大爷常说,他年轻时在国营厂认识老伴,全部花费就是每月攒下的肉票和两张电影票。现在菜市场猪肉都涨到叁十多一斤,叁百块的爱情倒成了丈量真心的标尺。
红娘中介的灯光总比别处亮些
我特意去过那家婚介所。玻璃门贴着双喜剪纸,前台姑娘的玫红色指甲在计算器上跳得飞快。她说叁百是基础服务费,想见条件好的得加钱。墙上的照片里,姑娘们穿着相同款式的白裙子,笑得像同一个模具压出来的饼干。离开时撞见个西装皱巴巴的男人,他捏着收据喃喃:“这价钱见叁面,比单位体检还贵。”
老城区改造时拆掉的纺织厂旧址,现在立着“五分钟约会”的广告牌。穿碎花裙的姑娘们坐在高脚凳上轮流换桌,像正月十五转灯会。有个夹着皮包的大哥掰着指头算:进场费二百八,加上饮料刚好叁百。他试了叁回后改去广场跳舞:“交谊舞曲子长,能说上十句话。”
倒是菜市场鱼摊的春燕姐活得明白。她丈夫每天开着叁轮进货,车头永远插着支蔫头耷脑的玫瑰。有回找零时她突然说:“当年他拿叁百块给我弟交学费,我就知道这傻子得给我打一辈子工。”说着把杀好的草鱼塞进我菜篮子,鳞片在晨光里跳得像碎银子。
夜市渐渐热闹起来。套圈摊子前,小伙正教姑娘怎么甩腕才能套中最远的瓷娃娃。竹圈叮叮当当落在塑料模特上,就像我们都在用各自的方式,往生活深处抛着什么。或许叁百块从来不是标价,是试探水温时最先触到波浪的指尖。
路灯次第亮起时,我看见早前在婚介所遇见的男人坐在粿条摊前,手机屏幕的光映着他松开的领带。他突然对着油花荡漾的汤碗笑起来——微信对话框里,对方发来句“知道你爱吃酸菜,我让老板多抓了把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