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孩拉开裙子让男生诵版
女孩拉开裙子让男生诵版
这事儿得从我们学校那个老图书馆说起。红砖墙爬满了常青藤,里头总有一股旧纸张和木头柜子混合的味道。下午四五点的光斜斜照进来,灰尘在光柱里跳舞。林默常坐在靠窗那个固定位置,他看书时眉头微蹙,手指轻轻捻着页角。而苏晓的座位,就在他对面。
那天和平常没什么不同,只是特别闷热。吊扇吱呀呀转着,搅动的风都是温吞的。苏晓忽然合上手里的《诗经》,抬起头,声音不大,却清清楚楚:“喂,林默。”
林默从一本厚厚的外文词典里抬起眼。然后他看见,苏晓的手指捏住了连衣裙侧边那个小小的拉链头——就是那种老式的、铜质的拉链。她慢慢地、慢慢地往下拉。布料摩擦发出细微的“嘶啦”声,在寂静的阅览室里,竟显得有点惊心。林默的呼吸滞了一下,脑子里一片空白。可接下来看到的,不是什么令人遐想的场景,而是裙子内衬上,密密麻麻写满了字。
是工整的钢笔小楷,一首接一首,全是《诗经》里的句子。
“关关雎鸠,在河之洲……”拉链停在膝盖上方,那一列娟秀的字迹也停在那里。苏晓的脸有点红,不知是热的,还是别的什么。“我这裙子内衬,特殊吧?”她声音里带着点顽皮,又有点紧张的颤音,“这料子特滑,墨水不容易洇。我抄了整本《国风》。我妈总嫌我裙子样式旧,她不知道,我这里头装着‘山河’呢。”
林默愣了好一会儿,才明白过来。他想笑,又觉得喉咙发紧。这个女孩,把他一直以来心里那种朦胧的、对于“美”的震颤,用一种近乎莽撞又无比真诚的方式,“唰啦”一下摊开在他面前。他忽然懂了,她让他“诵版”,不是恶作剧,也不是别的什么。她是把她最珍视的、觉得最美的东西,用一种独特的方式,呈现出来。这需要一点勇气,也需要一点傻气。
“你……你继续往下看呀,”苏晓催促道,眼睛亮晶晶的,“下面还有《小雅》呢。我特喜欢‘昔我往矣,杨柳依依’那句,抄的时候,都觉得窗外那棵老柳树在风里晃。”
林默清了清嗓子,真的顺着那行字,轻声读了下去。他的声音低沉,起初有些干涩,慢慢便流畅起来。那些古老的句子,从女孩的裙裾间,被缓缓吟诵出来。阳光移动着,照亮了一行又一行隐秘的诗篇。这个举动本身,就充满了一种奇特的“仪式感”。它不关乎身体,只关乎心灵一次笨拙而隆重的敞开。在这个数字化一切的时代,有人把诗歌,一撇一捺地编织进衣物的经纬里,穿着它,走过平凡的每一天。
后来,这成了他们之间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。苏晓有时会穿那条裙子,有时是另一件在内衬写了宋词的外套。林默则成了那个唯一的“诵读者”。他们的话题,从诗句本身,慢慢延展开去,聊背后的历史,聊自己的理解,聊生活中那些与诗意悄然吻合的瞬间。那条拉链,仿佛打开的不是裙衬,而是两个年轻人之间一条无声的通道。
毕业多年后,林默在异国的博物馆,看到一件中世纪的圣物匣,外面朴素,打开却金碧辉煌,镶嵌着珍宝。他莫名地,就想起了那个闷热的下午,想起那徐徐拉开的裙衬,和上面墨香仿佛还未散尽的诗行。那是一个女孩亲手制作的、行走的诗匣。她选择用这样一种方式,完成了对美的定义和分享。而那个瞬间的震撼、困惑、继而涌起的温暖与理解,就像一颗被时间包裹起来的琥珀,始终清澈地留存在记忆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