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帽 开发人妻
绿帽 开发人妻
老张最近总觉得心里头不踏实。这事儿吧，说不清道不明，就像梅雨天里晾不干的衣服，摸上去总带着一股潮乎乎的别扭劲。他媳妇儿李娟，好像变了，又好像没变。照旧给他做饭洗衣，晚上也躺在一张床上，可两人之间的话，却像秋后的蝉鸣，一天比一天稀了。
变化是从啥时候开始的呢？老张点着烟，眯着眼琢磨。大概是她换了那份新工作以后？李娟以前在厂里做文员，日子清闲但没啥意思。半年前，她说有个机会，去一家挺有活力的科技公司做项目协调，工资能涨不少，就是忙。老张当时挺支持，男人嘛，总希望自己媳妇儿能好。
可这“忙”起来，味道就有点不对了。先是下班越来越晚，回来抱着手机的时间比抱着他的时间还长。手机上那个绿色的聊天软件，时不时就“叮咚”一声。问她跟谁聊呢，她就头也不抬：“还能有谁，项目组的同事呗，事儿多，得随时沟通。”这话听着在理，可老张心里那点不对劲，就像水里的瓢，按下去又浮起来。
有一回深夜，老张起夜，看见书房灯还亮着。李娟戴着耳机，对着电脑屏幕，脸上带着一种他很久没见过的、专注又有点兴奋的光。他悄悄走近，听见耳机里漏出几句男人的笑声，还有李娟压低了声音在说：“这个方案你真觉得行？还是你脑子活……”那语气，轻快里带着点依赖，是老张很久没享受过的“待遇”了。他没出声，退回卧室，那一宿都没合眼。心里头那点猜疑，像野草见了春风，呼呼地往上蹿。
他开始留心，或者说，开始“侦查”。李娟聊起工作，嘴里常蹦出个名字，叫“陈工”。说陈工有想法，陈工帮了她大忙，陈工怎么怎么厉害。说起这些时，她眼睛里有光。老张也见过那陈工一次，公司楼下，穿着休闲西装，人模狗样地给李娟递了杯咖啡。两人站那儿说了几分钟，李娟笑得很放松。那画面，像根细针，扎了老张一下。
老张不是没想过闹。可怎么闹呢？证据呢？人家一句“正常同事交流，你想多了”，就能把他堵回来，反倒显得他小肚鸡肠。这感觉真憋屈啊，像是胸口堵着一团湿棉花，喘不上气，又掏不出来。他有时候看着李娟睡着的侧脸，心里头五味杂陈。这还是他当年追的那个害羞姑娘吗？还是那个嫌他应酬多、会嘟着嘴生闷气的媳妇儿吗？
他试着跟李娟聊聊，甭管聊啥都行。可话头一起，李娟要么说累，要么说有个急邮件要回。两人之间，好像隔了一层看不见的毛玻璃。老张知道，问题可能不全在对方身上。这些年，他自己也懒了，觉得结婚了就是板上钉钉，下了班就往沙发上一瘫，很少问问她在想啥，有啥新鲜事。这婚姻的屋子，他太久没往里添置点新鲜玩意儿，窗台上落的灰，怕是都能写字了。
那天周五，李娟又说加班。老张鬼使神差地，溜达到了她公司楼下。隔着玻璃，他看到开放办公区里，李娟和一个男的——想必就是那陈工——并肩站在一块白板前，比划着，讨论着，神采飞扬。那种投入，那种默契，是他很久没在李娟身上看到的状态了。老张没进去，他转身走了。夜风一吹，他忽然有点明白了。那顶让人憋闷的“帽子”，或许不是别人硬扣上来的。是日子一天天过，自己一点点默许，甚至帮着编织出来的。
婚姻这事儿，像块地。你不打理，不施肥，不浇水，光指着它自己年年开花结果，那不成。野草蔓过来，别的藤蔓伸过来，能怪谁呢？老张深吸一口气，凉的空气钻进肺里。他得想想，真得好好想想了。这后半辈子的日子，到底该怎么过。是继续这么疑神疑鬼，窝窝囊囊地猜下去，还是得做点啥，把自家这块地，重新拾掇起来？路还长，他得迈出第一步，哪怕是试着，先把那扇沟通的门，推开一条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