句容附近100块钱的爱情,邻县百元情感故事
老街的茶馆里总飘着些陈年旧事，老张头抿了口浓茶，手指敲着斑驳的木桌：“句容那边啊，百来块钱就能换一夜温情。”这话像颗石子投进死水，惊得邻座打盹的老李猛地抬头。
我愣是没接话。100块钱能做什么？城西理发店洗剪吹都要叁十五了。可老张头说得有鼻子有眼，说那些女人就住在国道边的民房里，晚上亮着昏黄的灯。
暗巷里的灯火
趁着暮色，我骑上电瓶车往邻县方向去。柏油路在稻田中间蜿蜒，远处广告牌闪着“宾馆住宿”的红字。拐进条窄巷，果真看见几栋二层小楼，阳台上晾着女人的花裙子。
有个穿碎花衫的大姐坐在门墩上择韭菜，听见车响抬头笑了笑。她眼角细密皱纹像揉皱的糖纸，倒是那双手——指节粗大，指甲缝里还留着韭菜叶的绿汁。“歇脚吗？五十。”她说得轻飘飘的，像在问要不要添碗饭。
我攥着兜里那张百元钞，新钞边缘割得指腹生疼。这价钱比老张头说的还便宜，可看着她在阴凉里慢慢择菜的模样，忽然觉得这巷子闷得喘不过气。
百元钞票的重量
后来在镇口面馆，跑运输的刘师傅哧溜吸着阳春面说起这事。“哪是什么爱情，都是苦命人。”他抹抹嘴，“西头那家女的，男人在工地摔瘫了，赔的钱还不够买药。”
面汤热气模糊了他的镜片。他说这些女人天亮去服装厂踩缝纫机，夜里搬个小板凳坐在门口，遇见熟客会多抓把瓜子。“她们记账的本子，密密麻麻都是几十几十的数目。”
我忽然想起碎花衫大姐手腕上的银镯子，磨得发亮，估计是嫁妆。这百元情感故事背后，竟是按揭生活。有人拿它买烟，有人拿它买命，都是咬紧牙关往下活。
暮色渐浓时我又路过那条巷子，听见阁楼传来小孩背唐诗的脆嗓。某个窗口飘出青椒肉丝的香气，寻常得像任何一户人家。或许所谓100块钱的爱情，不过是穷人为彼此点亮的半盏灯火，虽照不完长夜，总好过彻底黑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