粗又长又大黄片
粗又长又大黄片
这标题一出来，估计不少人心里“咯噔”一下，眼神左右瞟瞟，生怕旁边有人瞧见。别紧张，咱们今天聊的，可不是你想的那个“黄片”。我说的，是实实在在、土里生土里长的玩意儿——你老家田埂边上，菜园子角落里，那根能让你记一辈子的老黄瓜。
对，就是它。小时候放暑假回乡下，最烦的就是被奶奶叫去摘菜。太阳毒辣辣的，钻进那片密不透风的黄瓜藤架里，闷热不说，叶子上的毛刺扎得胳膊生疼。我总想随便揪两根嫩绿细溜的赶紧交差。可奶奶不，她非得拨开层层叶子，往最底下、最里头寻摸，嘴里还念叨：“找那根粗的，长的，皮色发黄发白的，那才够味。”
我当时心里直嘀咕：这又粗又长、皮都黄了的老黄瓜，看着就柴，能有啥吃头？哪有顶花带刺、翠绿笔直的小黄瓜水灵？
后来有一次，实在没找着嫩的，只好硬着头皮把那根“粗又长又大黄片”似的家伙摘了回去。奶奶接过去，掂了掂，脸上笑出深深的褶子：“就它了，好东西。”她也不用刀，拿块干净的碎碗瓷片，手法极利落地刮掉那层看着有点磕碜的黄白老皮。皮一褪，里头的瓜肉露出来，竟是润泽的浅绿色。奶奶把它破开，掏掉籽瓤，切成不薄不厚的片。奇怪的是，那瓜肉摸上去硬挺，闻着却有股子特别浓郁的清香，跟小黄瓜那种水生生的青草气完全不同。
下锅就更不一样了。奶奶喜欢用它来烧肉，肥瘦相间的五花肉煸出油，下几片姜蒜爆香，再把那一大盆黄瓜片“刺啦”一声倒进去。翻炒几下，加酱加水，盖上锅盖慢慢焖。那股子香味，很快就从锅盖缝里钻出来，霸道地充满了整个灶间。那不是嫩黄瓜一煮就烂的清气，而是一种沉甸甸、厚实实的醇香，混着肉香，勾得人肚子里馋虫直闹。
等上了桌，我迫不及待夹一筷子。嘿！您猜怎么着？这老黄瓜片，它居然没烂，口感是脆韧的，带着十足的嚼头，吸饱了浓浓的肉汁，咬下去，瓜的清香和肉的丰腴在嘴里一块儿炸开。尤其是那瓜肉，厚厚的，口感实在，越嚼越有味儿，跟吃嫩黄瓜片完全是两码事。那一刻我才算明白，奶奶为啥总惦记着找它。这“粗又长又大黄片”，才是经得起时间、经得起火候的“硬货”。
这老黄瓜的“硬货”品质，其实全在一个“养”字。它在藤上多挂了那些日子，风吹日晒，看似老了、丑了，内里却在默默积累风味和质地。嫩黄瓜是时鲜，图个爽脆；它却是积淀，求个醇厚。这就好比有些东西，初看不打眼，甚至被嫌弃，可你得有那个耐心和眼力去发现它的好，给它施展的舞台。
现在菜市场里，黄瓜个个长得像模子刻出来的，笔直匀称，绿得晃眼。可我再难找到记忆里那种“粗又长又大黄片”了。有时候想想，我们是不是也习惯了那种速成的、标准化的“好看”？反而对那些需要时间沉淀、看起来不那么完美、却内蕴深厚的“老味道”，失去了等待的耐心和鉴赏的能力？
所以啊，下回您要是在哪个老乡自家的小菜园里，或是哪个不起眼的集市角落，碰见这么一根其貌不扬、甚至有点“丑”的老黄瓜，可别急着走开。说不定，它就能给您带来一锅意想不到的、扎实醇厚的好味道。这世上的好，有时真不在皮相上，你得往深里瞧，往实里品。这根老黄瓜教给我的，大概就是这个理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