校花被破处
校花被破处
食堂里人声鼎沸，林薇端着餐盘刚坐下，旁边几个女生的议论声就飘了过来。“听说了吗？叁班那个陈静，就之前总被叫校花的那个，好像……出事了。”说话的人压低了声音，却压不住那股子猎奇的兴奋。林薇夹菜的筷子顿了顿，没抬头。
“什么事啊？神神秘秘的。”
“还能是什么事？就……那种事呗。据说周末聚会，喝多了，跟外校一个男的……唉，反正现在传得可难听了。”那声音里掺着惋惜，也裹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鄙夷。林薇忽然觉得嘴里的米饭没了味道。陈静她知道，开学典礼上作为新生代表发言，马尾辫高高束起，自信又明亮，照片还在学校公告栏里贴过好一阵。怎么转眼间，就成了别人嘴里一个轻飘飘的、带着桃色与污点的谈资？
这消息像滴进清水里的墨，散得飞快。走廊上，球场边，甚至老师讲课的间隙，都似乎能捕捉到窃窃私语和意味深长的眼神。版本越来越多，细节越来越具体，仿佛每个人都成了亲历者。有人说她是自愿的，有人骂她不自爱，也有人感叹“好好的女孩就这么毁了”。陈静本人却像消失了一样，请了长假，再没出现在校园里。
林薇心里堵得慌。她想起高一那年，自己因为一次月考失利，被隔壁班几个男生嘲笑是“花瓶”，那滋味，现在想起来还像有根小刺扎着。那时候，好像也没人在意题目到底有多难，他们只乐意传播“看，那个谁原来这么笨”的快感。如今轮到陈静，这“笨”字换成了更锋利、更肮脏的刀子。一个女孩的私密事，怎么就成了公共的消费品？大家咀嚼的，究竟是真相，还是自己心里那点对“完美”坍塌的隐秘期待？
几天后，班主任老张在班会上沉着脸，敲了敲讲台。教室里嗡嗡的议论声渐渐小了。“最近，有些对于其他班同学的谣言，传得很不像话。”老张的目光扫过台下每一张脸，有些人在躲闪。“我不评论事情本身，那是当事人和家长的隐私。但我想提醒在座的每一位，语言是有重量的。你们随口一句揣测，可能就是压垮别人的一座山。”
放学后，林薇绕到公告栏前。陈静那张获奖的照片还在角落，笑容干净。玻璃映出林薇自己的脸，有点模糊。她忽然觉得，“校花”这个称呼真像个脆弱的标签，贴上去时万众瞩目，撕下来时，却可能连皮带肉，留下看不见的伤。大家热衷的是贴上标签时的风光，还是撕下它时那一声响动？
又过了一周，风波似乎淡了些，新的八卦取代了旧闻。只是偶尔，还会有人提起：“哎，那个陈静，后来怎么样了？”没人知道确切答案。林薇想，也许陈静正在某个地方，艰难地学习如何与这段被公开羞辱的记忆共存。而这座校园，在消费完一个女孩的“故事”后，依旧喧闹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。阳光照在空荡荡的公告栏上，那片曾经贴过照片的地方，只剩一点浅浅的胶印，很快也会被新的通知覆盖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