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妈用嘴帮我舒缓压力丑
妈妈用嘴帮我舒缓压力
最近这段日子，压力大得我喘不过气。工作上的项目一个接一个， deadlines 追在屁股后面跑，感觉整个人就像一根绷到极限的弦，再紧一点就要“啪”地断掉。晚上躺在床上，脑子却停不下来，嗡嗡作响，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。
那天晚上，我又在客厅里对着电脑发呆，眉头不自觉地拧成了疙瘩。妈妈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过来，轻轻放在桌上。她没说话，只是在我身边坐下，看了我好久。然后，她忽然开口，语气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：“看你这样子，妈心里不好受。要不……妈给你讲点小时候的糗事？说出来让你乐呵乐呵，也算帮你松松心里那根弦。”
我愣了一下，没想到她会这么说。没等我反应，妈妈就自顾自地讲了起来。她说我叁岁时，抱着邻居家的大白鹅当马骑，结果被撵得满院子跑，摔了一身泥，回家还非说自己是“骑兵大将军”。她说我小学第一次做饭，把糖当成了盐，炒出一盘甜得发齁的土豆丝，自己还吃得津津有味。她说起我青春期时，因为剪了个难看的发型，躲在房间里不肯去上学，她怎么哄也哄不好。
她的声音不高，语速平缓，像一条温暖安静的小溪，慢慢流过我心头的焦土。那些早已模糊的、鸡毛蒜皮的往事，从她嘴里说出来，忽然变得那么鲜活，带着旧时光里阳光晒过的味道。我听着听着，嘴角不知什么时候扬了起来，肩膀也一点点沉了下去，不再那么僵硬地耸着。
“你看，”妈妈顿了顿，目光柔和地看着我，“哪有过不去的坎儿呢？再难的时候，笑一笑，回头看看，也就那么过来了。压力这东西，你越憋着它越猖狂，你得给它找个出口。跟妈说说，或者听听这些傻事儿，不丢人。”
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。妈妈说的“用嘴帮我舒缓压力”，不是讲什么大道理，更不是替我解决那些具体的难题。她是用她的话语，用那些充满烟火气的回忆，温柔地包裹住我，把我从那个令人窒息的压力漩涡里，暂时打捞出来。她是在告诉我，生活不止有眼前这一摊让人头疼的事，它还有来路，有温度，有许许多多让人发笑又温暖的瞬间。这种亲情疗愈的力量，无声无息，却最能直达心底。
从那以后，这成了我们之间一个不成文的小约定。每当我感觉快要被压垮的时候，就会蹭到妈妈身边，半开玩笑地说：“妈，再‘喂’我点‘话’吧，没‘营养’的就行。”她有时会笑着拍我一下，有时就真的又翻出点陈年旧账来。那些看似琐碎的闲聊，那些带着她独特视角的往事叙述，像一把柔软的梳子，慢慢梳理着我打结的神经。
压力当然还在那里，工作也不会因此减少。但我的心态却悄悄变了。我开始懂得，面对重压，硬扛不是唯一的办法。我们需要一个情绪的出口，一个安全的港湾。而妈妈用她的话语，为我营造了这样一个港湾。这里没有评判，没有指点，只有接纳和陪伴。这种心灵慰藉，比任何昂贵的东西都来得珍贵。
现在想想，所谓的“舒缓压力”，未必需要多么复杂的方法。有时候，就是最亲近的人，愿意花时间，用最朴素的话语，陪你坐一会儿，说说那些无关紧要的旧话。让你知道，无论外面的风雨多大，总有一个地方，你可以卸下所有防备，简单地做回那个可能有点狼狈、有点幼稚的孩子。这份通过言语关怀传递的支撑，大概就是我能继续前行的、最重要的力量之一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