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人操人人看97
人人操人人看97
最近跟几个老友聊天，不知怎么地，话题就拐到了九十年代末的光景上。有个哥们一拍大腿，说：“哎，那会儿可真有意思，有点‘人人操人人看’那意思。” 他这话一出口，桌上静了两秒，随即大家都笑了。这说法糙是糙了点，但细琢磨，还真能咂摸出点味道来。
他说的“操”，可不是字面那个意思。在我们那儿的方言里，有时候也带着点“折腾”、“捣鼓”、“积极参与”的意味。九七年那会儿，咱们普通人的生活，可不就是自己动手折腾，然后互相看着、比着、学着嘛。家家户户的劲儿都挺足，像是憋着一股气，要把日子过出个新模样。
就说我家吧。九七年，我爸单位最后一批福利分房，没赶上。他跟我妈一合计，心一横，把积蓄全掏出来，又问亲戚借了点，买了套商品房。那在当时可是件大事，邻居们天天来“看”，不是看热闹，是真来参观学习。怎么装修？材料哪儿买划算？我爸自己画草图，我妈负责砍价，瓦工木工活儿，我爸下班就蹲在那儿跟着学，时不时递根烟，聊几句，自己也上手试试。隔壁老李头来“看”，看了几天，把自己家阳台封闭的方案都给改了。对面小年轻来“看”，看了我家打的组合柜，回头自己也琢磨了一套。
这就是那股劲儿。信息没现在这么爆炸，但传播效率不低，靠的就是口耳相传，靠的就是这种“现场观摩”。你家买了台大彩电，左邻右舍晚上准过来“看”，顺带聊聊哪个牌子好。谁先装了部电话，那号码恨不得整条街都知道，成了公用联络站。大家的生活，都是在互相“操练”和互相“观看”中，一点点丰满起来的。那种参与感，实实在在，带着点泥土和油漆的味道。
再看大街上。九七年，下岗潮的余波还在，但街边的小饭馆、理发店、修车铺，像雨后的蘑菇一样冒出来。开店的，是琢磨着新出路的人；光顾的，是街坊邻居。味道好不好，手艺行不行，价格实不实在，用不着大众点评，几天功夫，口碑就在这条街上立住了。老板在店里“操持”生计，顾客在门外“观看”掂量，进去了，就是一份信任。生意成了，人情也在了。
现在回想，那种状态，有一种粗粝的生命力。大家面对变化，有点茫然，但更多是不服和试探。没有现成的指南，那就自己摸索，同时眼睛盯着身边的人。看别人怎么“操持”，成功了，吸取经验；踩了坑，自己也留个心。这种观看，不是冷漠的围观，而是一种带着温度的学习和连接。它让改变不那么可怕，让探索的路上显得不那么孤单。
当然，那时代有它的局限和不易。但那种由普通人主动参与、积极构建生活图景的氛围，那种在彼此实践中相互参照、共同前行的感觉，确实构成了一个时代的独特底色。它不精致，却充满干劲；不完美，却足够真实。如今隔着二十多年的光阴望回去，许多具体的细节都模糊了，但那种“人人折腾，人人见证”的烟火气，好像还在鼻尖绕着，带着一点煤球炉子熄灭后的微温，和刚刷上墙的石灰水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