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按摩师干妻子
看按摩师干妻子
老李坐在客厅沙发上，手里攥着遥控器，眼神却飘向隔壁虚掩的房门。里面传来妻子低低的说话声，还有个陌生男人的应答。他喉咙有点发紧，灌了口凉茶，水顺着杯沿滴到裤子上。
这事儿得从上周说起。妻子小芸总说肩颈像压了块石头，半夜翻身都哼哼。老李给她揉过几回，手劲不是轻了就是重了，反而落埋怨。那天他下班，看见小区门口新开了家理疗馆，玻璃门上贴着“专业经络推拿”几个红字。里头走出来个穿白褂子的男人，叁十出头，胳膊结实。老李鬼使神差地进去问了价，第二天就把人请到了家里。
“李先生，您别在门口站着呀。”白褂子——王师傅，从里屋探出头，笑得客气，“嫂子这肌肉太僵了，得慢慢松解。您要是不放心，可以进来看着。”
老李摆摆手，退回到沙发里。他看着那扇门，心里头像有蚂蚁在爬。让他进去看？看什么？看别的男人把手按在自己妻子背上？可要是不看，脑子里那些画面反而更乱窜。
屋里传来小芸“嘶”的一声吸气。老李蹭地站起来。
“这儿堵得厉害。”王师傅的声音稳稳传出来，“您忍一下，通则不痛。平时是不是总低头看电脑？气都瘀在这儿了。”
老李慢慢坐回去。他想起小芸确实常抱怨脖子像锈住了。这些年，她忙工作，顾家里，自己好像真没怎么仔细问过她哪儿不舒服。每次她说累，自己要么敷衍两句，要么就说“睡一觉就好了”。现在有个外人，倒能清清楚楚说出她毛病在哪儿。
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，只有些窸窣的布料摩擦声。老李盯着电视屏幕，里头演的什么完全没进去。他突然觉得，这堵墙隔开的，好像不只是两个空间。
“现在感觉怎么样？”王师傅问。
“嗯……松多了。”小芸的声音里带着点惊讶，“刚才那块揪着的地方，好像化开了。”
老李听着，心里那点别扭还在，但混进了别的什么东西。他想起结婚头几年，小芸崴了脚，他天天背她上下楼。那时候贴得近，听得见她每一次呼吸的变化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，连她身体哪里难受，都得靠外人来告诉他了？
门开了。王师傅提着箱子走出来，额头有层细汗。小芸跟在后面，一边活动着肩膀，脸上是久违的轻松神色。
“今天先到这。”王师傅对老李点点头，“嫂子这情况得按疗程来。关键还是平时得多活动，别一个姿势太久。李先生您也可以学着点基础手法，帮嫂子巩固巩固。”
送走王师傅，老李转头看小芸。她正试着把胳膊往后伸，脸上有点孩子气的得意：“你看，能碰到这儿了！”
“还疼吗？”老李问。
“好多了。”小芸转过身，“就是……有点酸。”
老李走过去，手抬起来，犹豫了一下，还是轻轻按在她刚才说疼的位置。“是这儿？”
“往上一点……对，就这儿。”
老李学着王师傅说话的语气：“这儿堵得厉害。”手下却放得很轻。小芸先是一愣，接着“噗嗤”笑了，肩膀在他手里微微发抖。老李也笑了，那点说不清的闷气，好像随着这笑声散了些。
那天晚上，老李上网查了查肩颈保养的图示。过两天，他又去了趟理疗馆，没请人上门，倒是买了瓶按摩用的精油。王师傅有点意外，还是简单教了他几个找穴位的手势。
现在，老李还是会在小芸做理疗时坐在客厅。但耳朵里听的，不再只是那些让人心烦的动静。他会听见王师傅说“肝气郁结容易这儿发硬”，想起小芸前阵子确实老叹气；听见说“脾胃经路过这里”，想起她入秋以来胃口一直不好。那些专业词汇像一把把钥匙，帮他打开一扇扇对于妻子身体的门。而他，这个最该拿着钥匙的人，却把钥匙弄丢了好久。
有一次疗程结束，小芸送王师傅出门，回来见老李在沙发上比划手势。“干嘛呢？”她问。
“记一下位置。”老李有点不好意思，“下次你再说难受，我也能……稍微像样点。”
小芸没说话，走过去挨着他坐下，很自然地把头靠在他刚比划过的手势位置。老李的手僵在半空，然后慢慢落下，不太熟练地按揉着她的肩。屋里很静，窗外有晚归的鸟叫。这一刻，没有什么技师和顾客，只有两个摸索着重新学习触摸对方的人。
理疗做了大半个月，小芸的肩膀明显好了许多。老李的手法也从生硬变得稍稍流畅。有天他按着按着，小芸忽然说：“其实你手挺暖的。”老李“嗯”了一声，手指却没停。他想，有些堵塞，或许不只在筋肉，也在日复一日的忽略里。而疏通的法子，有时需要的不是多高明的技艺，仅仅是重新把注意力，温柔地放回对方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