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人射人人摸人人澡人人干
人人射
先说这“射”。可不是拉弓放箭那意思。咱们这日子，谁不是天天被各种信息“射”得满身都是？早上眼睛一睁，手机屏幕亮起，那光“嗖”一下就射进你眼里。地铁上，广告牌、短视频、弹窗新闻，像乱箭齐发，不由分说往你脑袋里扎。你躲都躲不开。
有时候觉得吧，自己像个活靶子。这边刚想静一静，那边又一条热点“咻”地射过来，正中靶心，搅得你心里一乱。人人都在这箭雨里头，人人也都在往外射点儿什么——发个朋友圈，留句评论，算不算也射了一箭？这你来我往的，热闹是真热闹，可静下来摸摸心口，又觉得空落落的，像中了太多箭，反而麻了。
人人摸
中了箭，总得摸摸伤口在哪儿吧？这就到了“摸”的份上。可这摸，也不是实打实地用手。更多时候，是隔着层屏幕，模模糊糊地感知。摸摸自己的情绪，今天被哪支箭射得不痛快了？再摸摸别人的温度，点个赞，留个拥抱的表情，就算是一种隔空的抚慰。
但摸得着真东西吗？难说。就像你摸一块冰冷的玻璃，看着里头花花世界，触感却是隔阂的。我们摸来摸去，摸到的常常是光滑的界面，是精心修饰过的形象。那种扎扎实实、带着体温和糙劲儿的生活质感，反倒有点稀罕了。你说，这是不是一种新的“触觉失灵”？
人人澡
身上中了箭，心里落了灰，总得洗洗吧？这就想到了“澡”。这个澡，可是个比喻。不是说天天淋浴那个。是说，咱们心里头，也得时不时冲个凉，涤荡一下。
怎么洗呢？有人关上手机，看一本纸页泛黄的书，让思绪在字句里泡一泡。有人走到楼下，啥也不干，就看着树叶子被风吹得哗啦啦响，让脑子放放空。这就算给自己的精神世界冲了个淋浴。洗掉那些扎人的信息碎片，洗掉没来由的焦虑和比较。信息茧房里待久了，人容易闷出味儿来，得透口气，得“洗洗睡”。醒来，才能清爽点。
不过，这澡洗得也未必彻底。刚觉得干净了些，一打开某个应用，那熟悉的信息流又像温吞水一样把你裹住了。得，白洗了？好像也不是。至少那片刻的清爽，是真实的。
人人干
射也射了，摸也摸了，澡也洗了，最后落脚点，还得是个“干”字。这个干，是干活，是干实事，是把脚踩在地上，出点汗。无论外面箭雨多密，屏幕那头多虚幻，人总得回到自己的生活里，干点儿什么。
给家人做一顿饭，油盐酱醋是实在的。完成手头一个项目，难题是具体的。甚至只是把阳台那盆半死不活的花给救活了，那种成就感，它不通过任何信号传输，就从你心里长出来。数字生活再绚烂，线下沉浸的这一刻，才让人觉得踏实，觉得自己是个活生生的人，不是在虚拟靶场上飘着的影子。
你看，这四个“人人”，像不像一个循环？我们在信息里被塑造、被冲击，又试图去感知、去清洁，最终还得回到现实的土地上，耕种自己的那一亩叁分地。这个循环停不了，我们就在这循环里，跌跌撞撞地，寻找着自己的平衡。也许，意识到这个循环的存在本身，就是保持清醒的开始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