疯批强制囚禁玩具
疯批强制囚禁玩具
林默第一次看见那娃娃,是在旧物市场的角落。摊主是个眯着眼的老头,把它随意丢在一堆缺胳膊少腿的玩具里。可它就那么直挺挺地坐着,玻璃眼珠在昏黄的光下,闪过一道活物似的光。林默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像被什么钩子拽住了。他蹲下来,手指刚碰到娃娃冰冷的陶瓷脸颊,老头的声音就飘过来:“这东西邪性,认主。”林默当时只觉得后背一凉,可那股想拥有的冲动,却像疯长的藤蔓,瞬间捆住了他。他没犹豫,掏钱,带走。
回到家,他把娃娃放在书柜最显眼的位置。起初只是欣赏,看它精致的蕾丝裙,看它那双过分逼真的眼睛。可没过几天,事情开始不对劲。他总觉着那双眼睛在跟着他转,屋里明明没风,娃娃的金发却会轻轻晃动。夜里,他开始做梦,梦里不是他拥有娃娃,而是娃娃用细小的、冰冷的手臂,紧紧箍着他的脖子,在他耳边呢喃:“你是我的……你是我的……”他惊醒,一身冷汗,转头看向书柜——月光下,娃娃的嘴角,似乎向上弯起了一个极其细微的弧度。
林默开始害怕,想把它扔掉。可每次拿起它走向垃圾桶,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,疼得他喘不过气,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:不能丢,它是我的。不,不对……他猛地意识到,这个念头,或许根本不是他自己的。这种被反向操控的感觉,让他脊背发寒。他试过把它锁进储物箱,结果整晚,箱子里都传来“叩、叩、叩”的敲击声,不疾不徐,像在耐心计数,又像在嘲弄他的徒劳。
谁是囚徒?
他彻底被困住了。生活开始以那个娃娃为中心旋转。他不再出门,不敢见朋友,电话响了也像受惊的兔子。他所有的精力,都用在“安抚”它上面——擦拭,调整姿势,甚至对着它自言自语。他变得神经质,一点声响就吓得跳起来。他才是被锁在房子里的那个,被一种看不见的强制力,牢牢地钉在了这几十平米的空间里。而那个娃娃,端坐在高处,像个冷静的狱卒,欣赏着他的崩溃。这诡异的共生关系,吸干了他的精气神。
有天深夜,他崩溃地对着娃娃嘶吼:“你到底是什么东西!你到底想怎样!”吼完,他精疲力尽地瘫倒在地。恍惚间,他好像看见娃娃的眼珠动了一下,一种冰冷的、充满占有欲的意志,如同实质的蛛网,缓缓笼罩下来。那不是人类的情绪,更像某种古老器物因执念而生出的邪灵。它要的不是陪伴,而是彻底的支配,是将活人的气息与自由,一点一点榨取、替换,直到他变成一具空壳,一个真正任其摆布的附属品。
恐惧到了极点,反而烧起一把邪火。林默红着眼,踉跄爬起,冲进厨房抓起一把锤子。他不再想着“丢掉”,而是“毁掉”。他高举锤子,用尽全身力气,朝着那微笑的瓷脸砸下去!就在锤子即将触碰到的那一刻,娃娃的头,自己轻轻向左歪了一下。动作自然得……像个活人。林默的力气,连同那点疯狂的勇气,瞬间被抽空了。锤子“哐当”掉在地上。他呆呆地看着它,看着那歪头“凝视”他的姿态,一股比之前任何时刻都要深邃的寒意,冻住了他的血液。
原来,它一直都知道。知道他的恐惧,他的挣扎,他最后的反抗。它甚至……故意让他拿起锤子,让他体验这徒劳的、彻底绝望的一刻。这才是最精致的囚禁,不仅囚禁身体,更早早地、彻底地,碾碎了所有反抗的念头。他颓然坐倒,在冰冷的月光和娃娃的注视下,缩成了一团。窗外的世界依旧车水马龙,而他的世界,从买回这个“玩具”的那一刻起,就只剩下这无望的、被强制缠绕的寂静。夜还很长,而那无声的驯化,似乎才刚刚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