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江小巷子里150的爱情,弄堂深处150元的情缘

发布时间:2025-11-02 08:16:13 来源:原创内容

梅雨刚过,青石板还泛着水光。我攥着那张皱巴巴的寻租启事,在巷子深处找到那间月租一百五的阁楼。房东阿姨掐着腰说:"这价钱,也就剩这间了。"木楼梯吱呀作响,推开门,正对着邻户的窗。窗台上摆着蔫了的茉莉花,晾衣杆横在巷子上空,挂着他的蓝布衫。

一百五十元的烟火日子

他叫阿明,在巷口修鞋。第一次说话是那个闷热的午后,我的高跟鞋断了跟。他低头敲敲打打,汗珠顺着额角滑落。"叁块钱。"他说。我翻遍口袋才凑出两块五。他摆摆手,露出被太阳晒得发白的衣领:"下回给。"

后来我常坐在小马扎上看他补鞋。巷子窄得只能容两个人错身,下午四点半,卖馄饨的吆喝声会准时响起。我们凑钱买一碗,他吃馅我喝汤。他说起老家枇杷树今年结果少,我说起办公楼里那盆没人浇水的绿萝。馄饨热气模糊了镜片,他突然说:"你这样的大学生,不该住这种地方。"

可我觉得挺好。傍晚收摊后,他把修鞋工具一件件收进木箱,我趴在窗台看他点煤炉。青烟袅袅升起时,整条巷子都飘着饭菜香。有次我发了奖金,买回半只烧鸭。他变戏法似的掏出两瓶啤酒,我们就着夕阳干杯。巷子那头传来麻将声,谁家孩子在哭,但这些都成了我们的下酒菜。

雨夜的温度

台风来的那晚,雨水从窗缝往里灌。他用塑料布帮我钉窗户,浑身湿透像条落水狗。我扔给他干毛巾,他背过身去擦头发,肩胛骨在薄衫下像欲飞的蝶。后来我们挤在阁楼里听雨,他忽然说:"等攒够钱,租个有厨房的。"

那一刻我数着雨声,想起白天在公司被经理训斥的委屈。可看着他在煤油灯下轮廓柔和的侧脸,突然觉得这一百五十元的爱情,比写字楼里那些光鲜的约会更让人踏实。他修鞋的手指有细小的伤口,但替我绾头发时格外轻柔。

巷子里的阿婆遇见我们总会笑。有回她悄悄塞给我两个橙子:"阿明这孩子,实在。"我剥橙子时汁水溅到他脸上,他假装生气,眼底却漾着笑。我们在巷子里一前一后地走,影子被夕阳拉长又迭在一起。修鞋摊旁不知谁种了牵牛花,顺着竹篱笆爬上我们的窗台。

入秋后巷口的梧桐开始落叶,他给我做了双棉拖鞋。针脚歪歪扭扭的,却刚好合脚。某个起霜的早晨,他呵着白气说:"今天要修叁十双鞋才能收工。"我把热水袋塞进他怀里,转身跑上楼时听见他在身后哼起小调。那一刻,临江小巷子里150的爱情,突然有了具体的形状——是棉拖鞋的温度,是热水袋的重量,是他哼走调的歌谣。

如今我早已搬离那条巷子,却总在雨天想起阁楼里此起彼伏的呼吸声。也许弄堂深处150元的情缘,本就不是用来天长地久的。它像巷口那株野茉莉,开的时候尽情地开,谢了也留一袖余香。昨天路过老城区,看见巷子墙上画着鲜红的"拆"字。修鞋摊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网红咖啡店。我站在当年晾衣杆的位置,突然明白有些东西一旦丢了,就再也找不回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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