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7国偷自产短视频入口舅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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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舅舅这人,挺有意思。快六十了,头发花白,可眼睛里的光,比我们这些小年轻还亮。他以前在厂里搞维修,手指头粗得跟胡萝卜似的,谁能想到,现在天天抱着个手机,刷短视频刷得那叫一个起劲。
那天我去看他,他正窝在旧沙发里,手机举得老远——老花眼了。我凑过去一看,满屏幕花花绿绿,一会儿是教人修水龙头的,一会儿是东北大妈唱戏的。他看得津津有味,嘴里还跟着哼哼。
“舅,你这看啥呢?”我坐下,顺手拿起个苹果啃。
“学习呢!”他头也不抬,说得还挺认真,“你看这个,教怎么用旧塑料瓶做花盆,多好。”他划拉一下,又换了个视频,这次是个小伙子在山里挖笋,满脚的泥。舅舅看着,眼神有点飘,像是想起了什么。
他忽然把手机递过来,“你瞅瞅这个,'97国偷自产短视频入口',这都说的啥?我点进去好几次,乱七八糟的,净是些不着调的东西。”
我接过来看了看。那标题起得唬人,内容却东拼西凑,画面模糊,背景音乐吵得人头疼。明显是那种用夸张标题吸引人点击的玩意儿。我试着跟舅舅解释,什么是标题党,什么是低质内容搬运。
舅舅听着,眉头皱成了疙瘩。他拿回手机,没再看,反而锁了屏,把它放在茶几上。“我就说嘛,”他往后一靠,叹了口气,“我就想找个正经看木工、看种菜的地儿。以前在厂里,技术图纸我看得明明白白;现在这网上的'入口',倒把我给绕糊涂了。”
这话让我愣了一下。舅舅这代人,经历过物质匮乏,最珍惜的就是“实在”二字。他们那双手,摸过实实在在的钢铁,种过能结出果实的土地。如今面对这海量的、真假难辨的数字内容,他那套“实在”的衡量标准,好像突然失灵了。他分不清哪些是真诚的分享,哪些只是流量的诱饵。
“那您还看吗?”我问。
“看啊,”舅舅笑了,眼角堆起皱纹,“得看。我关注了几个老农民,人家真在地里拍,怎么施肥,怎么除虫,讲得清清楚楚。还有那修家具的师傅,手艺是真好。”他说着又打开手机,这次点开的是一个安静的账号,视频里只有一双手在打磨一块木头,声音沙沙的,听着特别踏实。
我明白了。舅舅不是在漫无目的地瞎看。他像个老练的勘探员,在这片喧闹的内容生态里,费力地筛选着那些闪着金光的“真实”。他讨厌那个花里胡哨的“入口”,是因为那后面没有他要的东西。他要的,是能连接他过去经验、能让他觉得“有用”的那点干货。
后来聊开了,舅舅话多了起来。他说,现在拍视频的门槛是低了,谁都能说两句。可这心里话、真本事,不是谁都能拍出来的。有时候看那些咋咋呼呼的,不如看隔壁老王头在阳台慢悠悠浇花来得舒坦。
“这东西啊,”他掂了掂手机,“就是个工具。好比我这把老扳手,用它干正事,它能修好一台机器;要是瞎挥舞,只能砸着自己脚。”他这话,说得朴素,却一下点到了根子上。
窗外的阳光斜照进来,落在舅舅花白的头发上。他不再说话,又点开了一个视频,这次是讲解怎么嫁接果树。他看得很专注,时不时点点头,那神情,就像年轻时在厂里研究图纸一样认真。
我忽然觉得,舅舅其实没糊涂。那个看似神秘的“入口”,并没有真正困住他。他用自己的方式,在这片嘈杂的信息旷野里,硬是走出了一条属于他自己的、踏实的小路。他寻找的,从来不是什么炫目的入口,而是那条能通回生活本身、通到土地与手艺的朴素小径。这大概就是他和这个时代,达成的一种最朴素的信息获取的默契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