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度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百元左右的平度邂逅
那晚在小酒馆听见邻桌提起平度附近200块钱的爱情时,我正对着半盘花生米发呆。玻璃杯上的水珠啪嗒落在木桌上,这个数字像烧红的煤块烫进了耳朵。
朋友老陈把酒杯往桌上一顿:“这年头两百块能干啥?加油站加半箱油都不够。”他掏出口袋里的钞票抖了抖,“可我表弟上个月真在平度郊区认识了姑娘,吃了两回烧烤就看对眼了。”
巷子深处的灯光
按照老陈说的,我找到那条离平度市区二十里的老街。青石板被摩托车碾出深浅不一的沟壑,巷口五金店老板正收拾摊子。“找小梅啊?”他头也不抬,“往前走,蓝窗帘那家。”
推开虚掩的铁门时,风铃叮当作响。姑娘从里屋掀帘出来,围裙兜着刚炒好的瓜子。“修水管的话得明天,王师傅去县城了。”她误以为我是来修东西的租客。得知来意后倒也不尴尬,抓了把瓜子推过来,“坐着聊吧,就当歇脚。”
小梅的掌心有薄茧,说话时习惯性把碎发别到耳后。她说这条街住的都是在附近物流园打工的人,两百块是她半个月的房租。“前年离婚时我只带出个行李箱,现在倒学会通马桶了。”她突然笑起来,眼角细纹像被风吹皱的池水。
塑料棚下的晚餐
第叁次去时正赶上她收摊,便跟着到巷尾的大排档。红色塑料棚里悬着沾满油烟的灯泡,她把茄子搁在铁板上滋啦作响:“这顿我请。”
炒面端上来时堆成小山,她掰开一次性筷子:“哪有什么浪漫故事,不过是两个凑合过日子的人。”她认识的物流司机老周,会在她感冒时捎来退烧药,她则帮他把破洞的工服缝得密密实实。“他今天跑长途,明天回来给我带集市上的糯米糕。”
夜市霓虹透过塑料棚映在她脸上,我突然理解了平度附近200块钱的爱情——不过是深夜归来时亮着的那盏灯,是感冒时放在门口的那袋药,是明知前路艰难却依然伸过来的那双手。
离开时她在身后喊:“下周老周生日,来吃蛋糕啊!”电动车驶过坑洼路面,后视镜里那片温暖的灯光在夜色中轻轻摇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