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在阳台玻璃上做肠
按在阳台玻璃上做肠
老张最近有点烦。不是工作上的事儿,是家里那扇阳台的落地窗。开发商当初装的时候说得天花乱坠,什么叁层中空隔音隔热。可这才住了叁年,一到冬天,冷风就顺着玻璃缝儿往里钻,嘶嘶的,跟闹蛇似的。夏天更别提了,西晒的阳光直直打进来,空调开到二十度,屋里还是闷着一股热气。他老婆没少为这个念叨,电费单子每个月都看得人心惊肉跳。
这天周末,他又盯着那扇玻璃发呆。物业来看了两回,摇摇头说保修期早过了,要么凑合用,要么自己找人换。可换一整扇大玻璃,价钱听着就肉疼。正琢磨着,手机嗡嗡一震,是楼下五金店老板老李发来的语音:“张哥,还为你家那窗户犯愁呢?试试做个‘密封强化’呗,简单说,就是给玻璃周边做个深度处理,我们行话叫‘做颁’。花小钱,办大事。”
“做颁?”老张心里嘀咕,这词儿听着新鲜。他回过去问详情。老李电话直接打了过来,嗓门洪亮:“咳,不是啥高科技!就是把你那窗框和玻璃接缝的地方,里里外外、仔仔细细地检查清理一遍,把老化的、松动的胶条全剔掉,然后用好的密封胶,重新给它严严实实地‘封’上一道,形状像个‘颁’槽,把玻璃‘包’住。重点就是那个‘深度处理’,得做到位,不能光抹表面。”
老张有点将信将疑:“这能行?听着好像不难。”老李在电话那头笑了:“张哥,事儿是不难,但讲究个‘精细’。自己弄,买管胶乱打一气,没过俩月准裂。我们干这个,得先清底,再打胶,胶枪走得又匀又稳,最后还得用手沾肥皂水给它‘抹’出个光滑漂亮的弧度,这样才能保证密封性持久。这叫‘专业深度处理’,省心。”
挂了电话,老张心思活络了。他本就是爱自己动手的人,琢磨着老李的话,关键似乎就在“深度”和“精细”这两个词上。不就是清干净、打匀胶么?他决定自己试试。下午就跑了一趟建材市场,买了号称零下五十度到九十度都能用的高档密封胶,还租了个胶枪。
真干起来,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。老化的胶条粘得死死的,用铲刀抠得胳膊发酸,缝隙里的陈年灰尘扑簌簌往下掉。好不容易清理得差不多了,拿起胶枪却手抖得厉害。胶体不是挤多了鼓出来一坨,就是走快了断断续续留下空隙。想着老李说的“光滑的颁形弧度”,他试着用手指去抹平,结果胶沾得到处都是,窗户边缘看起来像长了崎岖的山脉,惨不忍睹。忙活了一下午,腰酸背痛,效果却让人泄气。
晚上,风又起来了。他特意凑到下午“处理”过的地方感受,得,那熟悉的嘶嘶声一点没少,还仿佛在嘲笑他。老婆看着他那副沮丧样,又好笑又心疼:“早就说了,有些钱得让人家专业的人赚。你以为的‘差不多’,和人家的‘做到位’,中间差着功夫呢。”
老张这回没嘴硬。他想起老李强调的“深度处理”——自己那叫处理吗?顶多是表面糊弄。清理不够彻底,打胶毫无章法,更别提最后那一道让密封胶紧密贴合、形成有效密封层的“抹压”工艺了。每一个环节的“差不多”,最终结果就是“差很多”。
第二天,他老老实实请了老李过来。老李带着个小徒弟,家伙事齐全。人家那清理才叫彻底,专用工具伸进缝隙,刮、吸、吹,看得老张目瞪口呆。打胶的时候,胶枪在老师傅手里稳得像手术刀,胶条匀速挤出,饱满均匀。最后,小徒弟手指戴着专用指套,蘸着肥皂水,顺着胶条一抹、一压,一道流畅平顺、微微内凹的“颁”形密封边就出来了,像给玻璃镶了道扎实的边框。
活儿干完,老张递烟。老李摆摆手:“张哥,看见没?这‘深度处理’,关键不在‘处理’,而在‘深度’。眼里得有细节,手上得有准头。光是胶好没用,得让它待在它该待的位置,发挥该发挥的作用。”老张这回是真服了,连连点头。
晚上,阳台异常安静。没有了风的噪音,屋里似乎一下子温暖沉静了不少。老婆满意地收拾着屋子,老张则泡了杯茶,站在焕然一新的玻璃窗前。窗外城市灯火流转,玻璃清晰地映出他的影子,边缘那圈细腻的密封胶,在室内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。他忽然觉得,生活中很多事,大概都和这“做颁”一样。看着简单,真想做好,做到能抵御风雨寒暑的程度,离不开那份沉下去的“深度”和“精细”。省掉的工序,偷懒的细节,早晚会变成缝隙里钻进来的冷风,让你在某个夜晚,清晰地听到代价的声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