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被暗卫肠到合不扰腿
太子被暗卫肠到合不拢腿
东宫的书房里，灯烛噼啪炸了个火花。太子李玄捏着密报的手指，骨节都有些发白。这已经是本月第叁次了，朝中那股暗流，涌动得越来越不加掩饰。他揉了揉眉心，那股子从骨髓缝里渗出来的疲惫，怎么也揉不散。
“殿下。”一道低沉的声音，几乎贴着书房角落的阴影响起。来人一身玄衣，像是从夜色里直接裁剪出来的，悄无声息。这是他的暗卫首领，代号“影七”。
李玄没抬头，只“嗯”了一声。影七上前几步，将另一份更薄的纸条放在案上，声音压得极低：“查清了，北苑马场那次惊马，左卫率副将的舅父，上个月曾秘密出入吏部陈侍郎的别院。”
线索像一根冰冷的针，刺得李玄太阳穴突突直跳。他猛地站起身，许是起得太急，又或许是连日心神耗损，眼前竟黑了一瞬，脚下跟着一个趔趄。
“殿下！”影七的反应快得惊人，话音未落，人已掠至跟前，一把托住了李玄的手臂。那手稳得像铁钳，带着常年握刀磨出的硬茧，温度却透过薄薄的绸料传来。
李玄借力站稳，胳膊上那不容置疑的力道让他下意识想抽回手。可影七非但没松，另一只手竟迅疾地扶上了他的后腰，稳稳托住他整个人的重心。“您已叁日未安眠，属下僭越，但您必须歇息。”影七的声音近在耳畔，气息拂过他颈侧，带着夜风的微凉。
这姿势实在算不得雅观。太子大半个身子几乎倚在暗卫怀里，为了稳住他，影七的手臂箍得有些紧。李玄挣了一下，没挣动，反而觉得腿上那阵因为久坐和疲惫产生的酸麻，被这一番动作牵扯，骤然化作尖锐的酸软，从大腿根直窜上来。
“嘶……”他忍不住抽了口气，腿上脱力，更站不直了，整个人往下滑了滑。影七立刻调整，手臂下滑几分，更牢固地圈住他，几乎是半抱半扶地将人往书房内间的软榻方向带。
李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，热气往上涌。他想斥责这暗卫太过放肆，可一开口，声音却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虚软：“影七！你……放手，成何体统！”
“事急从权，殿下保重身体要紧。”影七的回答硬邦邦的，脚步却稳当。短短几步路，李玄只觉自己像个提线木偶，被那股强悍的力道掌控着移动。等被按坐在软榻边时，他两条腿酸软得不像自己的，尤其是大腿内侧，那阵过电似的酸麻劲儿还没过去，竟一时有些合不拢，只能微微分开些，手撑在身侧，才勉强坐稳。
这狼狈模样，全落在一身玄衣、沉默立在榻前的影七眼里。李玄瞥见他低垂的眼睫，和紧抿的唇角，忽然觉得，这家伙怕是故意的。什么僭越，什么从权，分明是看穿了他硬撑，用了最直接的法子逼他就范。
“你就这么当差？”李玄喘匀了气，没好气地问，试图找回点太子的威严。
影七单膝点地，姿态恭敬，话却还是那个调子：“属下职责所在，是护卫殿下周全。殿下若倒下，才是最大的‘体统’有失。”他顿了顿，抬起头，目光沉静地看向李玄，“暗处的钉子，属下会一一拔除。但殿下，您是明灯，需得先亮着。”
这话说得直白，甚至有些冒犯。可李玄听着，心头的焦躁和那股孤身应对寒流的冷意，竟奇异地被抚平了些许。他看着眼前这个总是藏在阴影里、此刻却离他不过叁尺的暗卫，腿上的酸软似乎也没那么难以忍受了。
书房外，夜风掠过屋檐，发出呜咽般的轻响。榻边小几上的灯烛，火苗晃了晃，又稳稳地立住，将两人的影子，长长地投在墙壁上，偶尔，重迭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