撕开白色丝袜,直接进
撕开白色丝袜,直接进
你站在那道门前,手里攥着钥匙。钥匙冰凉的,硌得掌心生疼。门是普通的木门,漆成米白色,有些地方的漆皮已经微微翘起,露出底下更深一些的木色。你盯着那锁孔,它像一只沉默的眼睛,也在回望着你。周围安静得能听见自己呼吸的声音,一下,又一下。你忽然觉得,这扇门隔开的,好像不只是两个房间,而是两种生活,两个世界。
这念头来得有点突然,让你停下了动作。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,像老电影似的。想起小时候,家里的那扇旧纱门,夏天一推开,就“吱呀”一声,带着热风和蝉鸣涌进来。那时候,“进”一个地方,是那么简单直接,心里没什么弯弯绕绕。现在呢?现在好像做什么事,都得先绕上叁圈,想想合不合适,看看周围人的眼色。那道无形的“丝袜”,早就不是裹在腿上,而是缠在心上了。它透光,让你模模糊糊看得见门后的影子;它也束缚,让你每一个动作都变得迟疑、笨拙。
什么是对,什么是错?你问自己。有时候规矩太多了,多得就像一层又一层裹紧的丝袜,把原本想迈开的腿,捆得结结实实。你想起了“突破”。这个词听起来挺有力量的,是吧?可真的做起来,往往就卡在“撕开”那一下的决心上。怕撕坏了,怕声音太响,怕撕开之后看到的,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样子。这种犹豫,这种自我设限,才是最累人的。
你深吸了一口气,把钥匙对准锁孔。金属接触,发出轻微的“咔哒”声。这声音像是一个信号。你忽然不想再等了,不想再盘算门后是惊喜还是惊吓。那些反复的权衡、精致的顾虑,此刻显得有点多余,甚至可笑。生活里哪有那么多万全的准备?很多时候,缺的就是那一点不管不顾的“直接”。
手腕用力,再一拧。锁舌弹开的动静,在寂静里格外清晰。你推开了门。
光线涌了出来,和走廊里的不一样,是暖黄色的。你看清了里面的陈设,简单,甚至有些空旷,和你预想的任何一种画面都不完全一样。没有狂风暴雨,也没有遍地鲜花,就是一种平常的、带着灰尘在光柱里跳舞的宁静。但奇怪的是,心里那块一直悬着的石头,“咚”地一声落了地。原来,真正做了,也就这样。阻碍你的,从来不是那扇门,而是你在门外给自己编的那层又厚又透的“白色丝袜”。你站在原地,笑了笑,抬脚,跨过了那道门槛。风从对面的窗户吹进来,凉丝丝的,挺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