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本色道补无线一区
一本色道补无线一区
前几天收拾家里老书房，从堆满旧杂志的角落里，摸出一本封面都快磨没了的书。书脊上几个字还依稀可辨，叫什么“色道浅谈”。我掸了掸灰，心里嘀咕，这什么老古董？翻开一看，纸张都黄了，一股子陈年的味道。里头讲的，不是什么你想的那种东西，倒像是老一辈人聊色彩、聊审美、聊生活情趣的随笔。
我靠在旧藤椅上，随手翻着。作者挺有意思，他说这“色”啊，远不只是红橙黄绿。春天刚抽的柳芽儿，那种嫩得掐出水的绿，是一种“色”；傍晚天边将褪未褪的晚霞，紫里透着金，那也是一种“色”。甚至旧门板上斑驳的漆痕，阳光透过瓦缝投在地上的光斑，都有它的“道”。他管这个叫“生活本色”。
读到这儿，我停下来想了想。我们现在，整天盯着手机电脑，屏幕上的颜色是挺鲜亮，4碍、8碍的，可总觉得隔了一层。那种需要你静下心，用眼睛去发现，甚至用手去触摸的质感，好像越来越远了。这本书里说的“色道”，大概就是教人怎么重新去看，去感受身边这些最平常的色彩吧。这算不算一种生活美学呢？
书里有个段落特别逗，作者说他为了看一片荷叶上的露水怎么反射晨光，能大清早在池塘边蹲半个时辰。邻居还以为他魔怔了。但他写道，就那么一刻，太阳角度刚好，露珠里不是简单一个倒影，而是缩着一整个颤巍巍的、流光溢彩的世界。这种专注，近乎一种修行了。我们现在哪有这份闲心和耐心？刷个短视频，十秒钟不吸引人就划走了。
他又说到“无线”。这个词儿放在今天，咱们第一反应是奥颈-贵颈，是网络。可他那个年代，“无线”指的是无线条束缚，无线性框架。不是说乱来，而是说审美和感受不要被死板的规矩框死。比如穿衣配色，谁说红一定不能配紫？就看你怎么调和它们的浓淡、面积。这种自由感知的能力，好像我们也在慢慢丢掉，总是不自觉跟着潮流标准走。
至于“一区”，我琢磨了好久。看他前后的意思，大概不是说地理上的某个区域，而是指“心头的这一块地方”。把对外界色彩的感知，最终收回到自己的内心，形成自己独特的品味和安宁。外界纷纷扰扰，色彩万花筒似的变，但你自己心里，得有个主心骨，有个稳定的核心审美。这大概就是他最想说的东西。
合上书，窗外已经是黄昏。我特意看了看外面的天，今天的晚霞是淡淡的蔷薇灰，镶着一点暖金色的边。以前可能就一眼掠过，现在却看了好一会儿。这本无意中翻出的旧书，像个沉默许久突然开口的老朋友，絮絮叨叨讲了一通快被遗忘的道理。它没教我任何新奇的技术，只是轻轻提醒了一下：慢点，看看周围。色彩不在远方的屏幕上，就在你眼皮底下，等着你去发现呢。这感觉，还挺实在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