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媳与公么2未删减版
儿媳与公么2未删减版
老李头最近有点烦。儿子常年在外跑运输,家里就他和儿媳妇小芬,加上个刚上小学的孙子。这日子过得吧,表面风平浪静,底下总觉得有啥东西硌着,不舒坦。他有时候蹲在门口抽烟,瞅着院里晾晒的衣裳,小芬的碎花裙子挨着他那洗得发白的工装裤,风一吹,晃悠悠的,就像他俩现在的关系——离得不远,可总也贴不到一块儿去。
这“公么”,是他们这儿的土话,就是公公。老李头觉着自己这个“公么”当得,越来越没滋味。早些年老伴在的时候,家里热气腾腾的,现在呢?饭桌安静得能听见筷子碰碗的声响。小芬倒是勤快,家务孩子一把抓,可跟他话少。客气,太客气了,客气得像是租了他家一间房。他心里头那个对于“家”的念想,好像缺了很重要的一角。
转机来得有点意外。上个月,孙子闹着要去城里新开的游乐园,小芬有点犹豫,说路远,她一个人带着孩子挤公交不方便。老李头在边上听着,鬼使神差地嘟囔了一句:“我…我送你们去吧,我认得路。”话一出口,他自己都愣了。小芬也愣了一下,看了他一眼,那眼神里有点惊讶,还有点别的什么,最后轻轻点了点头:“哎,那…麻烦爸了。”
那天可把老李头累够呛。过山车他是不敢上的,就坐在下面看着背包,看着小芬牵着孙子,笑得跟个小姑娘似的,尖叫声隔着老远传过来。回来的时候,孙子睡着了,小芬也乏了,车里安安静静。等红灯的时候,小芬忽然轻声说:“爸,今天…谢谢您啊。您也累了一天。”老李头握着方向盘,看着前方闪烁的红灯,喉咙有点紧,就“嗯”了一声。可就这么简单一句话,一个“您”字,好像把车里那层看不见的膜,捅开了一个小口子。
打那以后,家里好像有点不一样了。饭桌上,小芬会跟他说说孙子在学校的趣事,老李头也会聊聊白天在小区里听来的新闻。话还是不多,但那个劲儿,松快了。老李头琢磨,这“家庭关系”啊,真像那旧收音机,你不去调它,它就满是杂音,沙沙响着,听着心烦。你得耐着性子,轻轻拧那个旋钮,找对了那个点,声音才清晰,才入耳。
真正的考验还在后头。前几天夜里,孙子突然发高烧,小芬急得不行。老李头二话没说,披上衣服就去车库推他那辆叁轮车。深夜的街道空荡荡的,他蹬得飞快,小芬抱着孩子坐在后面,他能听见她压抑着的、着急的呼吸声。到了医院,挂号、找诊室、陪着打点滴,老李头跑前跑后,额头上都是汗。小芬看着他微驼的背影在走廊里穿梭,心里头那堵客气的墙,哗啦一下,好像塌了一大片。
孩子安稳睡下后,天都快亮了。俩人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,小芬买了杯热豆浆,塞到老李头手里。“爸,您喝点,暖暖。”老李头接过来,热乎乎的。小芬沉默了一会儿,看着病房门,忽然说:“以前…以前我总觉得,您是孩子的爷爷,是…是我老公的爸。今天我才觉得,您就是我爸。”这话说得轻,落在老李头心里却沉甸甸的。他鼻子有点酸,低头喝了一大口豆浆,烫得直咧嘴,含含糊糊地应:“傻话,我本来就是。”
打那以后,那点生分和客气,算是彻底扔掉了。小芬炒菜会记得少放点盐,因为老李头血压有点高。老李头去赶集,会捎回来一包小芬爱吃的糖炒栗子。他们之间,开始有一种自然而然的“亲情互动”,不用刻意,就像呼吸一样。家里那个对于“家”的念想,缺了的那一角,不知不觉,被这些琐琐碎碎的日子,给填上了,补得平平整整。
所以你说,这“儿媳与公么”的故事,哪有什么“未删减版”呢?生活又不是电影,没有那些剪掉的情节。所有的疙瘩,所有的暖意,都在每一天的日出日落里,在一餐一饭里,在急难时伸出的手里,在平常一句“吃饭了”的招呼里。它不用剪辑,因为它本就真实;它也无需修饰,因为那份在时间里慢慢熬出来的、笨拙的关心,就是最动人的版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