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飞飞,毛片补补补,肠辞尘
飞飞飞,毛片补补补,肠辞尘
那天下午,电脑屏幕的光幽幽地映在脸上。我盯着浏览器地址栏里那一串字符,手指悬在回车键上,有点犹豫。朋友神神秘秘地塞过来这个网址,挤眉弄眼地说“好东西”。我心里跟明镜似的,知道这大概是个什么去处。网络这东西,像个巨大的集市,琳琅满目,但也有些角落,堆着些不上台面的玩意儿。
你说奇不奇怪?人有时候就是会被这种“神秘链接”勾起好奇心。明知道可能不对劲,心里那点窥探的念头却像小猫爪子似的,挠得人心痒。我点了根烟,没抽,就看着烟丝慢慢烧。想起小时候,街角总有那种用黑布帘子遮得严严实实的小录像厅,门口蹲着些眼神飘忽的人。现在不用了,一个网址,敲几下键盘,那些曾经藏在暗处的东西,好像就离你只有一键之遥。
我没按下去。把那个网址复制下来,贴进了一个空白的文本文档里,然后关掉了。屏幕暗下去,倒映出自己有点好笑的脸。我在怕什么?也说不上来。可能不是怕,是觉得没意思。那种东西,就像隔夜的剩菜,闻着好像还有点味儿,真摆到你面前,只觉得油腻腻的,引不起半点食欲。
后来我跟那朋友喝茶,随口提了一句。他讪讪地笑,说自己也早没点了,就是当初别人传的,放在收藏夹里都积灰了。你看,很多这类网址的命运大概就是这样——在人们的私密对话里流传,像一种心照不宣的暗号,但真正去打开它的人,恐怕远没有传播它的人多。它存在的意义,有时候好像就只剩下“存在”本身,成为一种试探,或者一个空洞的玩笑。
这让我想起家里收拾屋子时,从旧书箱底翻出的那些印刷粗糙的盗版光碟。塑料壳子都脆了,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。当时或许当个宝似的藏着,现在拿出来,只觉得是占地方的垃圾。时代跑得太快了,从前要费劲隐藏、传递的实体,如今变成了一串随时可以生成、又随时失效的字符。获取的渠道变得无比简单,但那份东西本身,好像也在这个过程中,被抽掉了最后一点“禁忌”带来的虚幻吸引力。
那个“飞飞飞,毛片补补补,肠辞尘”的标题,此刻就静静地躺在我的文档里。我不会去访问它,大概也不会删除它。就让它在那儿吧,像个小小的标本,记录着网络某个侧面曾有的、粗粝直白的模样。它提醒我,海量的信息扑面而来,但选择看什么、不看什么,主动权终究是在自己手里的。你凝视某个角落久了,那个角落也会反过来塑造你。
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了。我合上电脑,决定出门走走。现实里的晚风,吹在脸上是清爽的。街边路灯次第亮起,小吃摊的热气混着香味飘过来。这鲜活、嘈杂、带着油烟味的世界,可比屏幕上那一串冷冰冰的字符,要生动复杂得多了。日子嘛,还是得在实实在在的日光和灯光下过,才有真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