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豪钰慧叁笔上79章
小豪钰慧叁笔上79章
这事情得从叁天前说起。小豪攥着手机，屏幕上是钰慧发来的一串地址，后面跟着个“你敢来吗”的表情包。他心里像揣了只兔子，蹦跶得厉害。去，还是不去？去了意味着什么，他不是不明白。可那股子年轻气盛的劲儿，还有对钰慧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，推着他往前迈。
电梯停在79楼。门开的时候，小豪愣了愣。整层楼静得出奇，走廊尽头那扇厚重的木门虚掩着，透出暖黄色的光。他走过去，手心里全是汗。推门进去，先闻到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，混着旧书的纸墨味儿。客厅比想象中大得多，叁面都是落地窗，城市夜景像泼洒开的星河，哗啦啦铺在脚下。
“比约的时间早了十分钟。”说话的是个穿深灰色针织衫的男人，靠在书架边，手里转着个黄铜打火机。他看起来比小豪大几岁，眼神里有种稳当的东西。钰慧从里间探出头，头发松松挽着，脸颊泛红：“愣着干嘛？进来呀。”
接下来的两小时，小豪像掉进另一个时空。他们没急着做什么，反而围着小圆桌坐下，泡了壶普洱。男人叫阿彻，是这间高空公寓的主人。话不多，但句句都能接住钰慧那些天马行空的想法。小豪起初绷着，慢慢也松下来。聊音乐，聊各自工作中遇到的奇葩事，聊79楼看到的日出和别处有什么不同。
气氛是什么时候变的呢？也许是从钰慧赤脚踩上地毯，跟着黑胶唱片哼歌开始。也许是从阿彻忽然说起“信任感”这个词——他说这年头，人与人之间最难建立的不是亲密，是信任。小豪看见钰慧望向阿彻的眼神，里面有他没见过的东西，不是爱慕，更像是种彻底的放松。
后来钰慧拉着小豪的手，把他带到窗边。玻璃映出叁个人的影子，重重迭迭的。城市的光流动着，爬上她的肩头，滑过阿彻的侧脸，最后在小豪的手腕上打了个转。没有预想中的尴尬或争抢，节奏慢得像窗外飘过的云。阿彻递来一杯水，指尖碰了碰小豪的手背：“跟着感觉走就行。”
小豪忽然懂了，这79楼像个悬在空中的岛屿。他们在这里短暂地摆脱了某些标签——谁的男友，谁的下属，谁该怎样不该怎样。钰慧的笑声很轻，头发扫过他锁骨的时候，他听见阿彻在耳边说了句：“别多想，感受此刻。”这句话像把钥匙，咔哒一声，拧开了最后那点紧绷。
夜深时，小豪枕着手臂看天花板。钰慧睡着了，呼吸匀长。阿彻在阳台抽烟，红光一明一灭。他想起刚才某些时刻，叁个人的手指无意间交迭在一起，温热的，带着汗意。那种感觉很奇怪，不全是情欲，更像是在湍急的河流里，突然找到了两个同样随波逐流的同伴。
离开时天还没亮透。阿彻送他到电梯口，拍了拍他肩膀，什么也没说。电梯下行，数字一层层跳，小豪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，忽然觉得有些地方不一样了。不是做了什么，而是没做什么——没有比较，没有表演，甚至忘了去纠结“这样对不对”。
手机震了一下，钰慧发来消息：“到家说声。”后面跟着一张照片，是从79楼拍的晨曦，云层镶着金边。小豪站在清晨的街角，抬头往上看。那扇窗已经看不见了，但他知道，有些东西像种子似的，落在了心里。至于是什么，得等日子长了，才慢慢看得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