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片全部免费
毛片全部免费
那天老张神神秘秘凑过来，压低声音说：“知道吗？现在网上毛片全都免费了！”我一口水差点喷出来。这话听着耳熟，像极了十年前小巷里兜售光盘那哥们儿的开场白。可仔细一想，好像又不太一样。
免费。这俩字魔力太大。小时候租碟五块一天，后来网吧硬盘里藏着按文件夹收费的资源。现在呢？手指划几下，海量内容扑面而来，确实不用从钱包里掏钞票。可这事儿真这么简单吗？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劲。
你看啊，平台服务器要电费吧？维护人员要工资吧？那些上传资源的账号，今天封明天换，跟打地鼠似的。免费的东西最贵——这话糙理不糙。你在屏幕这头看得起劲，人家在屏幕那头盯着你的浏览记录、设备信息，甚至摄像头权限。你以为是白嫖，其实早把自己挂上了货架。
再说内容本身。以前虽然得花钱，但好歹有个门槛，能筛掉些乱七八糟的东西。现在这免费大潮里，什么妖魔鬼怪都浮出来了。标题党算轻的，更多的是盗用、拼接，甚至暗藏木马。点开前以为是爱情动作片，播到一半跳出奇怪广告，关都关不掉。更别提那些明显偷拍的、涉及未成年人的——这些东西像污水里的石头，踩着硌脚，看着恶心。
我邻居家小孩才上初中，手机里叁四个隐藏应用。问他怎么知道的，他说同学群里随便转的链接。他爸发现后气得摔了手机，可第二天孩子用零花钱买了更便宜的二手货。防不胜防啊。
这让我想起老家那条河。小时候河水清亮，后来上游开了厂子，说是免费给村里通自来水。结果呢？河水臭了，自来水时有时无，大家反而得花钱买桶装水。免费的代价，往往后知后觉。
有人说这是网络福利，是技术进步。技术本身没错，可菜刀能切菜也能伤人。当所有屏障都被“免费”二字拆除，我们失去的恐怕不只是隐私。那种偷偷摸摸的羞耻感，某种程度上是社会的安全阀。现在阀门拆了，欲望直接喷涌，对还没定型的孩子来说，跟洪水猛兽有什么区别？
老李在文化部门干了一辈子，退休前最后份报告写的就是这个。他说最可怕的不是内容本身，而是“常态化”。当获取敏感内容像刷短视频一样方便，人的阈值会越来越高，对真实亲密关系的期待却越来越低。这话听着玄乎，可你看看现在年轻人谈恋爱——看电影的少了，逛公园的少了，连好好说句话都难。都在屏幕后面自学成才，学的是什么版本的两性关系？
免费午餐吃多了，会忘记食物本该有的味道。当一切唾手可得，那份小心翼翼藏起光盘的悸动，那个需要耐心寻找的过程，反而成了稀缺品。不是说从前就好，而是这免费的狂欢里，我们是不是丢了些更重要的东西？
深夜刷手机时，那些自动弹出的缩略图在黑暗里发光。我总会想起老张那句话，然后默默关掉页面。免费的背后，标价牌可能挂在更深的角落。而有些代价，我们付不起，也不想让下一代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