辽源附近100块钱的爱情,周边低价情感故事

发布时间:2025-11-04 04:03:07 来源:原创内容

站前小旅馆的灯光

辽源的深秋,风里已经带着刺骨的寒意。晚上九点半,我站在长途汽车站出口,看着对面那排闪着霓虹灯的小旅馆。“住宿五十,钟点叁十”的招牌在夜色里格外扎眼。老陈说的地方就在这儿,他说在这能听见最真实的故事。

我推开一家名叫“如意”的旅馆的玻璃门,柜台后面是个烫着卷发的大姐,正低头织毛衣。“住店?”她头也不抬。“等人。”我在旁边掉了漆的人造革沙发上坐下,“能坐会儿吗?”大姐抬眼瞥了我一下,继续织她的毛衣。

这时门又开了,带进来一阵冷风。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,裹着件看起来不太保暖的棉衣,脸冻得通红。“刘姐,我来了。”她朝柜台轻声说。被称作刘姐的大姐放下毛衣针,从抽屉里拿出个小本子:“叁楼左手边,老房间。他还没到,你先上去吧。”姑娘点点头,掏出张一百块的票子放在柜台上。刘姐麻利地找给她五十,姑娘捏着钱转身上了楼。

“这姑娘每周都来?”我试着和刘姐搭话。她重新拿起毛衣针:“来了叁个月了,每次都是周六晚上。”织了几针,她又补充道,“每次都开钟点房,就两小时。”

一百块钱的约定

约莫过了二十分钟,又有人推门进来。这次是个年轻小伙,穿着工装,裤子上还沾着点水泥渍。“她来了吗?”小伙喘着气,像是跑过来的。刘姐朝楼上努努嘴:“早到了,等你半天了。”

小伙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零钱,数出一百块递给刘姐。我注意到他的手,粗糙,裂着口子。刘姐摆摆手:“她付过了。”小伙愣了下,随后快步上了楼。

“这对儿挺有意思,”我笑着说,“还各付各的?”刘姐终于放下了手里的活:“那姑娘每次非要自己付房费,说小伙子挣钱不容易。小伙子呢,每次来都带点小东西——有时是个苹果,有时是袋瓜子。上次带了支口红,说是工地发了奖金。”

我突然明白了,这一百块钱的房间,或许就是他们能负担得起的全部浪漫。在辽源这种小城,很多年轻人的爱情就是这样,简单,却拼尽了全力。

工地和理发店

两小时后,那对年轻人下楼了。姑娘的眼圈有点红,但还是笑着。小伙子帮她整理围巾:“下周我夜班,可能来不了了。”姑娘点点头:“没事,我给你发信息。”

他们离开后,刘姐和我聊起了这对年轻人的事。姑娘在附近镇上的理发店当学徒,小伙子在建筑工地干活。两人是老乡,一起来辽源打工,已经处了一年多对象。

“为啥不租个房子?”我问。刘姐笑了:“租房子?押一付叁还得中介费,他们哪掏得起。再说了,工地今天在这,明天说不定就去别处了。”是啊,对于漂泊在外的人来说,连个固定的窝都是奢望。

这一百块钱的爱情,买的是两小时的相守,是远离工棚和集体宿舍的私密空间。在这座城市里,有很多这样的感情,它们不轰轰烈烈,只是静静地存在,像墙角的小草,在缝隙里努力生长。

窗外,那对年轻人站在路灯下告别。小伙子从兜里掏出个东西塞给姑娘,太远了看不清楚,可能是块糖,也可能是个小发卡。姑娘笑了,那笑容在昏黄的路灯下格外明亮。

我推开旅馆的门走出去,深秋的冷风又一次扑面而来。回头看了眼“如意旅馆”的招牌,那霓虹灯还在不知疲倦地闪烁着。明天,后天,大后天,这样的故事还会继续在这座城市的不同角落上演。这一百块钱能买来的东西太有限了,但对他们来说,或许已经足够珍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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