极品毛片
极品毛片
老王最近有点不对劲。打麻将的时候心不在焉，喝茶的时候眼神飘忽，连最爱聊的股票行情都提不起劲儿。老李凑近了问：“咋啦？魂儿被勾走了？”老王左右瞅瞅，压低嗓子：“你听说过‘极品毛片’不？”老李一愣，随即露出心照不宣的笑：“哎哟，老不正经的，现在谁还看那个啊。”
可老王说的，还真不是咱们以前在录像厅里偷摸看的那种玩意儿。他最近迷上的，是另一种“毛片”——毛料翡翠的原石切片。这玩意儿在玉石圈子里，行话就叫“毛片”。一块其貌不扬的石头，切开一面，露出里头若隐若现的绿意或紫韵，那种未知和期待，比什么都勾人。老王搓着手形容：“就跟开盲盒似的，不，比那刺激多了！一刀穷一刀富，心跳得突突的。”
那天他带我去了他常逛的文玩市场。摊主是个精瘦的中年人，面前摆着几块灰扑扑的石头，有的开了个小窗，透出点绿光。老王蹲在那儿，拿起一块巴掌大的，打着手电筒照了半天，嘴里念念有词：“你看这蟒带，这松花……有戏。”我是一点门道看不出来，只觉得那石头跟河边捡的没啥区别。摊主也不多话，就笑眯眯地看着。老王犹豫再叁，最终还是掏了五千块，买下了那块“有戏”的毛片。
接下来的两天，老王就像着了魔。抱着他那块石头，吃饭看，看电视也摸，还专门买了本赌石的书研究。他老婆骂他：“一块破石头，比老婆还亲？”老王只是嘿嘿笑，眼里闪着光。终于到了约定切石的日子，是在市场后面一个小作坊里。切割机一响，粉尘飞扬，老王攥着拳头，脖子伸得老长。那几分钟，好像特别漫长。
石头一分为二。摊主浇上水，看了看，摇摇头。老王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了。那切面上，只有靠皮薄薄一层淡绿，往里全是白花花的石头芯子。行话这叫“靠皮绿”，是最让人失望的一种情况。五千块，就买了几分钟的心跳，和两块真正的“破石头”。老王蹲在那儿，半天没起来，摸了摸那层薄绿，叹了口气：“唉，学费，都是学费。”
这事儿本来该结束了。可过了半个月，老王又神神秘秘地找我喝茶。他这回不提石头了，聊起了另一个“极品毛片”。他说现在网上有些地方，流传着一种更隐秘、更刺激的“资源”，打着各种幌子，点进去就是不堪入目的东西。他说有个远房侄子，就因为好奇点了个链接，手机中了毒，还被骗了好几千。“那玩意儿才真是吃人不吐骨头，”老王抿了口茶，“翡翠毛片赌的是钱和运气，那种‘毛片’，赌的是人的底线和脑子。”
我忽然就明白了老王之前的痴迷。人对“未知”和“刺激”的追求，大概是一种天性。无论是石头里可能藏着的宝玉，还是屏幕后可能弹出的画面，都勾着人去探一探，去赌一把。但这两者，终究有本质的不同。一个赌的是大自然的造化和眼力，虽也有风险，但总归有个实实在在的物件；另一个，却是把人往空虚和危险的泥潭里拽。
老王现在偶尔还去市场逛逛，看看石头，但手紧了很多。他说就当是个乐子，看看别人开石头的悲喜，自己心里那点痒痒，也就过去了。至于另一种“毛片”，他摆摆手：“那东西，沾都不能沾。咱这岁数了，图个踏实乐呵，比啥都强。”他摩挲着手里一个几十块钱买的小玉坠，成色普通，但温润光亮。“真的好东西，是能放在太阳底下看的，心里踏实。”
窗外阳光正好，照进茶馆里，亮堂堂的。有些东西，就适合在暗处，让人心慌；而有些追求，虽然也带着冒险和未知，却能在光天化日下，成为一种纯粹的爱好，甚至是一门学问。这其中的分别，大概就像老王那五千块买的石头和手里这块温润的坠子，一个让人悔青肠子，一个让人心平气和。生活里的“极品”，从来都不是靠“赌”和“猎奇”来的，你说是不是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