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伙与老熟妇丑诲老少配
小伙与老熟妇
巷子口的裁缝铺开了得有二十年了吧?王姨坐在窗边,老花镜滑到鼻尖,手里的针线走得飞快。李默每次路过,总会不自觉慢下脚步。倒不是对那堆布料有什么兴趣,他就是觉得,王姨低头抿线头的样子,有种说不出的安稳劲儿。
李默二十五,在这座城市跌跌撞撞。送外卖,跑快递,什么都干过,心里头却总是空落落的,像缺了块压舱石。这天,他一件挺贵的工作服不小心刮了个大口子,心疼得不行,硬着头皮进了裁缝铺。
“放着吧,明天来拿。”王姨抬眼看了看,语气平平。她五十多了,眼角的细纹像细细的网,但眼睛还是亮的。李默“哦”了一声,却没挪步,眼神飘到墙上挂着一件做了一半的旗袍上,那料子上蜿蜒的缠枝莲,让他看愣了神。
“好看?”王姨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手里的活没停。“我母亲那辈人穿的样式。现在没人要啦,做着玩玩。”李默忽然就冒出一句:“好看。沉静。”王姨穿针的手顿了顿,抬眼仔细看了看这小伙子。年轻人里,用“沉静”形容一件衣服的,不多见。
缝进去的时光
后来,李默成了铺子里的常客。也不全是为了补衣服。他喜欢看王姨干活,那把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木尺,划在布匹上的声音;熨斗蒸腾起的雾气里,混合着旧布料和淡淡浆糊的味道。王姨话不多,但李默问,她就慢悠悠地答。怎么辨料子,为什么这里的针脚要密,那里的线要放松。她说,衣服跟人一样,得有筋骨,也得有柔软的地方,才舒服,才长久。
李默觉得,王姨手里缝补的,好像不只是破洞,还有那些被快节奏生活扯裂了的、毛了边儿的时光。有一回,他看着王姨熟练地打了一个盘扣,那精巧的结,一层绕着一层,扎实又好看。他忽然觉得,自己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日子,是不是就缺了这么一个“结”?一个能把散乱心思收拢起来的、实实在在的“手艺”。
他犹豫了好几天,才吞吞吐吐地问:“王姨,您这手艺……能教人不?”王姨摘下眼镜,擦了擦,看了他好久,笑了:“这年头,谁还学这个?枯燥,来钱慢。”李默挠挠头:“我就觉得……心里踏实。”
这大概就是一种独特的“情感共鸣”吧。一个在寻找扎根的土壤,一个在守护即将消失的园地。王姨没再拒绝,指了指墙角的小凳子:“想坐就坐。看,不算教。”
不一样的“配”
打那以后,李默一有空就往铺子钻。年轻人学东西快,但毛躁,王姨就让他从最基础的磨针、认线开始。李默的手指头被扎了好几个眼儿,吭哧吭哧地跟一块练习布较劲。王姨有时看着,会说起自己年轻时学艺的糗事,说起这巷子从前的样子。一老一少,一个说得慢,一个听得静,缝纫机“嗒嗒”的声音像是给这些话打着拍子。
外头不是没有闲话。街坊邻里看见这“老少配”的组合,总有些挤眉弄眼和不着边际的猜测。李默起初有点不自在,王姨却像没听见,该干嘛干嘛。有一次,她一边裁着一条裤腿,一边似无意地说:“这人啊,眼睛脏了,看什么都脏。咱们手里的活儿是干净的,心里头是敞亮的,怕啥?”
李默忽然就通了。他们之间,哪有什么人们想的那种乱七八糟。这是一种很奇特的“陪伴”,像溪水陪着老石头,流过的时候,石头更润了,水声也更沉了。他在这里找到的,是一种被遗忘的生活的“温度”,是那种一针一线、一分一秒编织起来的扎实感。
李默出师后做的第一件完整衣服,是给王姨做的一副深蓝色的袖套。针脚不算顶匀称,但缝得极其认真。王姨接过来,翻来覆去地看,什么也没说,只是第二天就戴上了。阳光照进铺子,那副新袖套上的细密针脚,闪着淡淡的光。李默知道,有些东西,已经不一样了。他的人生,好像也被某种无形的线,妥帖地缝补过了,变得结实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