嫂子主动张腿给我消消火
嫂子主动张腿给我消消火
那天的空气黏糊糊的，热得人心头发慌。我瘫在老家院子的竹椅上，手里的蒲扇摇得呼啦响，汗珠子还是顺着脖子往下淌。心里憋着一股无名火，说不清道不明，可能是工作上的烦心事，也可能是这闷热天气给闹的。
“小峰，还搁这儿蒸桑拿呢？”嫂子的声音从厨房门口传来，带着笑意。她端着一盘刚切好的西瓜，红瓤黑籽，水灵灵的，看着就解渴。嫂子嫁过来五年，人勤快，脾气也好，跟我们一家处得跟亲人没两样。
我应了一声，接过西瓜啃了一大口，冰凉的甜意暂时压下了些燥热。嫂子没走，拉过一张小板凳在我旁边坐下，手里也拿了块瓜。她看了看我紧锁的眉头，轻声说：“这大热天的，心里有火气可伤身。光靠扇扇子吃瓜，怕是治标不治本。”
我苦笑一下，没吭声。有些烦，跟家里人反倒不好细说。
“你等着。”嫂子忽然站起来，转身回了屋。不一会儿，她端着个木盆出来了，盆里冒着丝丝热气，一股子草药味儿飘了过来。“喏，试试这个。”她把木盆放在我脚边，“咱妈以前教的土法子，艾草煮水泡脚，祛湿降火最管用。你这火气，我看多半是湿气引的。”
我愣住了，没想到嫂子忙活半天是给我弄这个。盆里的水温透过袜子传来，温热熨帖。嫂子示意我把脚放进去。我有点不好意思，她却很自然：“自家人，客气啥。这法子灵，你试试就知道。”
我把脚浸入药水里，那股温热从脚底慢慢爬上来，草药的清香混着热气蒸腾，缠绕在鼻尖。嫂子就坐在旁边的小凳上，也没多话，低头看着盆里袅袅升起的热气。院子里很安静，只有知了不知疲倦地叫着。
“人哪，有时候就跟这天气一样。”嫂子忽然开口，声音轻轻的，“外头看着是太阳大火气旺，里头其实是湿气闷着，散不出去。得找对路子，慢慢把它导出来。硬憋着，或者乱发脾气，都伤身体，也伤身边的人。”
她这话说得平常，却像一颗小石子投进我心里。我看着她被热气微微熏红的脸颊，额角还有细密的汗。她这一天从早忙到晚，照顾家里老小，这会儿还惦记着我这点“火气”。我心里头那点莫名的烦躁，忽然就松动了。
泡了约莫二十分钟，额头上出了一层细汗，不是闷出来的那种黏汗，是通透的、舒服的汗。脚底暖洋洋的，那股子憋在胸口的燥热感，不知不觉真消下去不少。嫂子递过来一条干毛巾：“擦擦，穿好鞋，别着凉。”
我道了谢，心里暖烘烘的，比脚底板还暖。这份暖，来自于家人细心的体察，来自于看似平常却充满智慧的关怀。嫂子用的这个老法子，关键不在那盆艾草水，而在于那份主动的关切，那份愿意为你花点心思、出点力的“主动”。她主动张罗的这盆水，浇灭的不是暑气，是心火。
夜深了，我躺在床上，脚底似乎还残留着那份温润。窗外的月光洒进来，清清亮亮的。我忽然明白，生活中很多烦闷和火气，其实需要的不是什么大道理或者猛药，就是这样一点接地气的关怀，一个朴实的行动，就能让人找到内心的清凉与安宁。那份体贴入微的主动，比什么都珍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