漳州哪里找叁百块的爱情,漳州叁百元爱情在哪寻
漳州的夏夜总是湿漉漉的,江风裹着水汽穿过古城墙的缝隙。老陈蹲在战备大桥底下抽烟,烟头的红光在黑暗里明明灭灭。他突然咧开嘴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:"叁百块?现在哪还有叁百块的爱情哟。"这话像颗石子掷进江水,在我心里漾开圈圈涟漪。
巷子口阿婆的四果汤摊子亮着暖黄的灯,几个年轻人围坐在塑料凳上。穿碎花裙的姑娘舀起一勺冰沙:"前年我在八卦楼后巷租了个单间,月租正好叁百。"她男朋友往她碗里添了块芋圆,"那时候我们天天分着吃六块钱的沙茶面。"他们相视而笑,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甜。
古城墙下的烟火人间
延安夜市的海蛎煎摊位飘着焦香,老板娘翻动着铁板上的地瓜粉浆。"零几年那会儿,叁百块够小情侣在世纪广场看半个月电影。"她手腕一抖撒下把葱花,"现在嘛,连宾馆钟点房都住不起咯。"隔壁卖烧仙草的大叔插话:"去年倒是有对娃娃,每天来我这儿买两杯七块的仙草茶,坐在中山公园长椅上能聊到收摊。"
我沿着江滨路慢慢走,钓鱼人的浮漂在夜色中泛着绿光。穿人字拖的老伯收起渔线:"我老伴儿嫁给我时,彩礼才二百八。"他从桶里拎起条巴掌大的罗非鱼,"现在年轻人谈感情,光节日礼物都不止叁百吧?"鱼尾甩出的水珠溅在石板路上,很快被夜风蒸干。
在龙文塔下的茶摊,我遇见来相亲的年轻教师。她搅着玻璃杯里的茉莉花瓣:"同事介绍过几个对象,约会总要挑人均百元以上的餐厅。"花瓣在杯底打着旋,"其实我更想念大学时和前男友在学生街吃五毛串串的日子。"她腕上的银镯子碰着杯壁,发出清脆的叮咚声。
老街拐角的温暖时光
修钟表的老师傅从放大镜后抬起眼睛:"东门街口修鞋的老许,每天给送饭的老伴带支叁块钱的糖葫芦。"他给齿轮上着油,"叁十年了,比那些动不动送奢侈品的实在。"工作台上的老座钟突然敲响,惊飞了窗外榕树上的麻雀。
我突然想起新城区的购物中心里,化妆品专柜的灯总是特别亮。导购姑娘涂着斩男色口红说:"现在男孩子追女生,谁好意思带人家去大排档?"她整理着柜台上的试用装,"不过上周有个小伙子,每天来试不同色号,后来买走他女朋友夸过好看的那支。"那支口红标价正好二百九十八。
回到江边时,卖唱的少年正在收吉他。我往琴盒里放纸币时他忽然说:"去年冬天有个姐姐每周这个时候都来听《爱情买卖》。"他捏着皱巴巴的十元钱,"后来才知道她男朋友查出白血病,她白天在电子厂打工,晚上摆摊,攒够叁百块就送去医院。"少年把吉他背到肩上,"上个月那男的还是走了。"
晚风把云朵吹成薄纱,月亮从云隙里露出半张脸。我望着江面闪烁的霓虹倒影,忽然明白叁百块的爱情从来不在明码标价的商场里。它藏在共享的甜汤勺间,藏在夜市摊主的闲谈里,藏在褪色的银镯子和糖葫芦竹签上,藏在每个愿意把叁百块掰成六十个五元硬币的日常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