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源附近还有200块钱的爱情吗,附近200元爱情在哪
那天傍晚路过河源老城的巷口,听见两个蹲在便利店门口抽烟的年轻人聊天。穿破洞牛仔裤的那个突然问:“你说现在河源附近还有200块钱的爱情吗?”他同伴把烟头摁灭在水泥地上:“附近200元爱情在哪?怕是连顿像样的火锅都请不起。”
霓虹灯在他们身后明明灭灭,这话倒让我愣在原地。200块现在能做什么呢?也就是两杯网红奶茶加场电影,或者打个车从城东跑到城西。要是放在十年前,倒是能带喜欢的人去迎客来大排档点上叁菜一汤,再加两瓶菠萝啤。
物价涨得比工资快
去年相亲认识的姑娘,约在万隆城喝咖啡。她捏着搅拌棒慢慢划圈:“其实不在乎对方赚多少,但总得有个安稳的将来。”那杯38块的拿铁在她指尖转着圈,我突然想起表姐当年谈恋爱,姐夫骑着二八大杠载她到江边,五毛钱的豆花能吃出蜜糖味。
现在江边修了观光步道,晚上散步的小情侣手里捧着28块钱的文创冰淇淋。不是说这样不好,就是觉得...感情的温度计好像换了刻度。上次帮同事布置求婚现场,玫瑰花瓣铺了满阳台,光气球就花了六百多。他笑着说值得,可眼神里藏着疲惫。
菜市场卖豆腐花的阿婆还在,木桶边贴着“叁元一碗”的红纸。常有个穿工装的大哥蹲在摊子旁吃完,掏出手机对着二维码拍照。有次听见他对着电话那头说:“别等我了,先吃吧。”阿婆舀豆花的手顿了顿,多给他加了勺红糖水。
有些东西比钱经花
工地围墙上的涂鸦倒是有意思——两颗歪歪扭扭的爱心,旁边写着“小玲我永远等你”。用的是最便宜的红油漆,雨淋褪色了又被人描上新轮廓。外卖小哥停在旁边看半天,突然从保温箱里取出个小蛋糕,插上蜡烛自己唱生日歌。
他不好意思地对我笑笑:“今天她加班。”摩托车消失在拐角时,尾灯在潮湿的柏油路上拖出长长的光痕。这种时候你会觉得,200块钱或许买不起西餐厅的烛光晚餐,但足够在出租屋里煮锅热气腾腾的羊肉煲。
新市区电影院总放文艺片,后排永远坐着些独自看电影的人。散场时有个姑娘红着眼眶笑:“第一次约会就是看这部,当时票才20块。”她现在应该年薪不低,手机壳里却还夹着泛黄的电影票根。检票员悄悄说,这姑娘每月15号都来,永远买最晚场次的票。
江风带着水产市场的腥气吹过,晚钓的老头收起鱼竿。塑料桶里两尾鲫鱼扑腾,他掏出老人机按了半天:“明天给你炖汤补补。”电话那端传来咳嗽声,他把桶挪到阴影处,又轻轻往水里添了捧氧。
便利店霓虹灯切换到深夜模式,映着路边刚摆出来的炒粉摊。穿校服的男生犹豫着要不要加个蛋,最后却多要了根烤肠:“她念初叁了,得补营养。”油渍溅在校服袖口,他小心地用纸巾蘸水擦拭,那模样比解函数题还认真。
河源的夜晚渐渐深了,200块钱的爱情或许真的藏在某个角落——可能在共享单车的车篮里,在加班时闪动的微信对话框,或者就在明天清晨那碗滚烫的及第粥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