抚顺男人喜欢去的小巷子,抚顺男性偏爱的僻静胡同
老张把电动车往墙根一靠,钥匙串哗啦啦响着插进裤兜。这天儿刚入秋,梧桐叶子打着旋儿往巷子深处飘。他熟门熟路地拐过第叁个电线杆,巷子尽头那家剃头铺子的红白旋转灯已经能望见了。
这条藏在望花区老楼群里的小巷,宽不过两米,青石板路被磨得发亮。下午四点半,夕阳斜斜地切过屋檐,把晾衣绳上的衬衫照得透亮。巷口修车摊的老李正给自行车补胎,看见老张过来,抬头笑笑:“还是老规矩?”
“嗯呐,鬓角推高点。”老张说着掀开褪色的布帘子。剃头师傅老陈正在给客人刮脸,剃刀在牛皮上蹭得唰唰响。屋里飘着肥皂水和生发油混合的味道,墙上挂着九十年代的女明星挂历。
这些巷子藏着生活的另一面
要说抚顺男人为什么总爱往这种僻静胡同里钻,还真不是图它偏僻。老陈家剃头铺往里走二十米,有个半地下的棋牌室。夏天最热那会儿,几个老哥们儿光着膀子下象棋,塑料扇子摇得呼呼响。王大爷刚吃了对方的车,正美滋滋地点烟,他老伴儿拎着菜篮子从窗口经过:“就知道在这儿躲清闲!”
这些巷弄像是城市的褶皱,把烟火气都收在了里面。五金店老板在巷子中间支了个炉子,烤地瓜的香气能飘出半里地。放学的小孩背着书包从旁边跑过,书包上的铃铛叮铃铃响。这种抚顺男人偏爱的僻静胡同里,时间过得比别处慢。
老张剃完头也不急着走,坐在门口的条凳上等晚高峰过去。他望着巷子尽头那棵老槐树出神。树底下总有几个退休的老工友聚在那儿,有时聊钢厂改制前的光景,有时说谁家孩子考上了沉阳的大学。他们的声音混着自行车铃声,在巷子里悠悠地飘。
巷子深处有故事
再往深处走,有家开了叁十年的羊汤馆。老板是个蒙古族汉子,灶台上的铜锅擦得锃亮。去年冬天特别冷,几个出租车司机挤在里屋喝汤,热气蒙在窗户上,把外面的霓虹灯晕成一团团光斑。他们说起跑夜班遇到的趣事,笑声震得吊灯晃悠。
这些抚顺男人喜欢去的小巷子,不像商业街那样亮堂整齐,却自有一套生存逻辑。修鞋的摊子挨着旧书店,五金店斜对面是修表铺。来这儿的人不用手机导航,全都熟门熟路。偶尔有外卖电动车着急忙慌地穿过去,骑车的小伙子总要喊一嗓子:“借光借光!”
老张忽然想起二十多年前,他第一次带儿子来这条巷子买书包。那时候巷口还有家照相馆,现在早就改成了快递驿站。儿子今年在深圳成了家,上次视频时说想接他过去住。老张嘴上应着,心里却舍不得这条走了半辈子的巷子。
天色渐暗,巷子里的灯一盏盏亮起来。剃头铺的红白灯转得更急了,映得青石板路忽明忽暗。老张站起身,听见老陈在屋里放起了评剧《秦香莲》,胡琴声顺着巷子飘出去很远。他慢慢往外走,身后那些温暖的光晕,像是把整个秋天的寒意都挡在了巷子外面。
巷口卖糖炒栗子的摊子支起来了,甜香混着煤烟味,这是抚顺特有的气息。几个刚下班的中年人站在摊前等着,他们穿着沾了油渍的工装,还在讨论车间里没修好的机器。栗子在铁锅里哗啦啦地翻动,像极了这条巷子里的日子,平凡,却始终热腾腾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