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片础础

发布时间:2025-12-31 04:41:46 来源:原创内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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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王最近有点烦。不是为别的,就为那点电费。上个月账单一来,他眼珠子差点瞪出来——比平时多了快两百块。他媳妇拿着账单,眼神像刀子似的在他脸上刮:“这大夏天的,空调也没多开啊,你这电脑,成宿成宿地亮着,里头挖矿呢?”

老王支支吾吾,没敢接话。他能怎么说?说自个儿深夜“学习外语”、“研究人类艺术史”?这话他自己都不信。那些个“学习资料”,动辄几十个骋,硬盘哼哧哼哧地转,散热风扇嗷嗷叫,跟头老黄牛似的,电表可不就跟着疯跑嘛。

这让他想起大学那会儿。宿舍晚上断电,想看点什么“开拓眼界”的东西,得掐着点,赶在熄灯前赶紧下。网速慢得像蜗牛,一个文件拖下来,恨不得要一宿。那时候资源金贵,谁手里要是有块移动硬盘装得满满当当,那在男生宿舍里,走路都带风,简直是共享经济的最早践行者。你传我,我传他,靠的是哥们义气,讲的是江湖信用。现在呢?网速是快了,资源也海了去了,可这“代价”,好像从人情债,悄悄变成了实打实的钞票。

电费只是冰山一角。老王盯着电脑里那几个标着“新建文件夹”的盘符,点开,里面是密密麻麻、分门别类的子文件夹。他忽然觉得有点累。当初那种如获至宝的兴奋感,早就没了。现在更像是一种习惯性的囤积,鼠标一点,下载队列排成长龙,然后就让它们在硬盘里沉睡。攒了这么多,真正看完的有多少?好像也没多少。这种信息囤积的癖好,跟家里老人舍不得扔旧报纸旧纸箱,有啥本质区别?都是占地儿,都是负担。

更深的别扭,是在上周末。几个老同学家庭聚会,孩子们在一旁玩手机。不知哪个小子突然嚷了一句:“这个视频我在齿齿站看过短的!”大人们瞬间尴尬,空气安静了几秒,赶紧用别的话题岔开。老王心里咯噔一下。现在这些孩子,指头划拉两下,什么碎片化的、擦边的信息接触不到?他们获取某种“启蒙”的路径,和自己那代人藏着掖着的“地下工作”模式,已经完全不是一回事了。自己还在这儿煞有介事地搞“仓储”,是不是有点像个抱着竹简刻字,嘲笑别人用印刷术的老古董?

那天之后,老王做了一个决定。他没像一些极简主义者那样,来个格式化一了百了。那太粗暴了,就像否定自个儿一段过去似的。他开始整理。这个过程挺有意思,像给过去的生活做考古。很多文件,一看名字就知道是什么内容,什么时候存的。有些当时觉得惊为天人,现在再看,索然无味。有些模糊得像是打了马赛克的表情包,真不知道当年为啥要当宝贝存着。

他留下了一些,真正称得上“作品”的,有影史价值的,或者,纯粹就是承载了某段记忆的。剩下的,大量重复的、粗劣的、仅仅为了填充收藏欲望的,他按下了删除。硬盘空间一下子腾出来一大片,心里某个角落,好像也跟着松动了一些。他媳妇最近还挺奇怪:“你电脑怎么安静了?不挖矿了?”老王笑笑,没多说。

也许,每个经历过那个资源匮乏又暗流涌动年代的男性,心里都有一块这样的“硬盘”。里面存的不只是文件,可能还有好奇、懵懂、peer pressure(同侪压力),以及一种笨拙的、试图自己摸索世界的企图。但人总得往前走。当获取不再困难,当“拥有”本身变得廉价甚至过剩,选择性断舍离反而成了新的课题。不是要站在道德高地上批判什么,而是,咱们是不是该换个活法了?老抱着过去那点囤积的“硬货”,累不累啊?

老王现在晚上还是偶尔用电脑,看看正经电影,或者玩两把游戏。电费确实降了点,但更重要的是,他觉得轻松。那种感觉,就像给一间堆满杂物的老房子,做了一次彻底的大扫除。窗户打开了,风能吹进来,光能照进来。那些真正重要的东西,反而在腾出的空间里,看得更清楚了。至于那块轻快了许多的硬盘,它还在转,只是声音听起来,不再那么沉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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