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妇大白屁股
少妇大白屁股
老李最近有点烦。他坐在小区花坛边上,手里攥着手机,眉头拧成了个疙瘩。屏幕上是业主群,消息正一条接一条地蹦,焦点全在隔壁楼王大姐家那只萨摩耶身上。那狗叫“雪球”,一身白毛,确实漂亮,可最近不知咋的,王大姐给它把屁股那块的毛剃了,说是天热怕长痱子。这下可好,狗一跑起来,光秃秃、白花花的两瓣,在夕阳底下格外晃眼。
“哎哟,这不成天遛个‘大白屁股’嘛!”群里有人开了句玩笑。这话像颗石子扔进水里,涟漪荡开了。“少妇大白屁股”这词,不知怎的,就从狗身上,悄没声儿地挪到了人身上。说的是谁呢?是刚搬来不久的叁楼租客,一个带着孩子的年轻妈妈。她总穿条浅色的瑜伽裤,傍晚在小区慢跑,身材匀称,透着股健康劲儿。也不知是谁先起的头,这词儿就在几个男业主私下闲聊时传开了,带着点戏谑,也藏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。
老李听着,心里头不是滋味。他见过那女人几回,总是匆匆忙忙的,一手牵着孩子,一手提着菜。有次电梯里碰上,孩子手里的玩具掉了,老李帮忙捡起来,女人抬头笑了笑,轻声说了句“谢谢”,眼神里满是疲惫,但也干干净净。怎么到了别人嘴里,就变了味呢?他想起自己闺女,也在外地打工,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。要是也有人这么在背后编排她……老李不敢往下想,觉得胸口有点闷。
这外号像长了脚,从几个人嘴里,慢慢溜达到更多人的闲聊中。有时在快递站,有时在超市排队,老李总能捕捉到那几个字眼的碎片。说的人或许觉得无伤大雅,就是个调侃,听的人哈哈一笑,也就过去了。可老李琢磨,这话落到那女人耳朵里,会咋样?她或许还不知道,自己每天普通的跑步,在别人嘴里已经成了某种“风景”。
那天傍晚,老李又看见她了。她跑得挺慢,额头上亮晶晶的,是汗。孩子在前面骑着小自行车,咯咯笑着。很平常的一幅画面。可旁边凉亭里下棋的两个老头,眼神往那边瞟了瞟,其中一个压低声音,嘴角一撇,老李分明听到了那个已经“耳熟”的词。他忽然就有点火气,蹭地站起来,走了过去。
“将军!”老李嗓门有点大,把俩老头吓了一跳。他指着棋盘,没头没脑地说:“老哥,你这‘马’跳得是地方,可别光盯着‘马’,自家‘将’都快被将死了,看不见呐?”俩老头一愣,看看棋盘,又看看老李。老李没再说啥,背着手走了。他知道自己没说破,但那意思,他觉得自己表达了。背后议论人,尤其是拿人家身体特征开玩笑,这不地道。人家好好过日子,招谁惹谁了?
后来,老李在业主群里,看到那女人发了一条消息,语气很客气,说是孩子学钢琴,可能会在晚上七点练一会儿琴,如果打扰到邻居,请大家多包涵,也留了电话,说受不了可以直接联系她调整时间。群里一时间安静了不少,过了一会儿,才陆续有人回复“没事”、“理解”。老李也打了两个字:“好的。”他忽然觉得,那个外号,还有那些窃窃私语,在别人认真生活、努力保持体面的样子面前,显得特别轻浮,也特别没劲。
再后来,老李发现王大姐给“雪球”穿了条小小的宠物裤子,遮住了那部分。而叁楼的那个年轻妈妈,还是常常跑步,瑜伽裤换成了深色的。也许她听到了什么,也许没有。生活照旧,太阳东升西落。只是老李每次看到她那忙碌的背影,就会想起自己那个远方的闺女。他第一次觉得,有些话,像看不见的刺,说的人早忘了,可风一吹,不知道会扎在谁心里。他提醒自己,以后说话,得再厚道点儿。小区里的树叶子绿了又黄,日子嘛,就是这么过着,嚼舌头解不了生活的渴,多一分理解,心里才踏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