妻子偷人一边和丈夫打电话
妻子偷人一边和丈夫打电话
手机屏幕亮着，搁在梳妆台的蕾丝边垫子上，显示着“老公”两个字。李薇的手指有点凉，她按了免提，丈夫周明的声音立刻充满了这间宾馆房间。
“老婆，晚上想吃啥？我下班顺路买条鱼回去？”周明那边有点吵，估计还在工地，背景音里叮叮当当的。
“都行啊，你看着办呗。”李薇的声音挺稳，甚至带着点家常的笑意。她眼睛没看手机，而是盯着浴室磨砂玻璃上映出的那个模糊的男人身影，他正在慢条斯理地擦头发。水汽氤氲着，那影子像个鬼魅。
浴室里的水声停了。那个影子动了一下，似乎要开门。李薇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，但她没动声色，只是伸手，把手机音量调小了一格。
“今天累不累？”周明还在那头絮叨，“妈下午来电话，说想周末过来看看咱们。我说得先问问你，你最近不是老说加班，挺辛苦的。”
“嗯……是有点忙。”李薇顺着话往下接，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梳妆台的边缘。浴室门把手轻轻转动了一下，又停住了。里面的人，倒是识趣。
这种识趣，让她心里忽然冒出一股说不清的滋味。是感激，还是更深的讽刺？她自己也搞不明白。她听着丈夫在电话里规划着周末的菜单，鱼清蒸还是红烧，要不要买点妈爱吃的糕点。那些字眼，一个个钻进耳朵，却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，模糊又遥远。
眼前的现实，却是这间充斥着陌生沐浴露香气的房间，是身下这张铺得过于平整、冷冰冰的床单。她觉得自己好像被劈成了两半，一半在电话里扮演着贤惠的妻子，另一半却冷眼旁观着这场荒诞的戏。
“对了，”周明的声音把她飘远的思绪拽回来一点，“你上次说肩膀疼，我托人买了点膏药，晚上给你贴上试试。”
就这一句话。李薇的喉咙忽然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。她张了张嘴，没立刻发出声音。浴室里彻底安静了，那个影子靠在玻璃上，一动不动，仿佛也在等着听她的回答。
“好。”她终于挤出一个音节，有点干巴巴的。心里那根绷着的弦，被这句再平常不过的关心，轻轻拨动了一下，颤得发慌。她突然不敢去看玻璃上那个影子了。
电话那头，周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短暂的沉默。“怎么了？信号不好？”
“没……刚有同事路过，打了招呼。”谎话脱口而出，熟练得让她自己都心惊。这种在双重生活间切换的“演技”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，已经成了她的本能。一边是婚姻里日复一日的平淡与责任，另一边是这种充满刺激和愧疚的“情感走私”，她在中间走钢丝，脚下是看不见底的深渊。
“那你先忙，早点下班。鱼我给你清蒸吧，清淡点。”周明永远是这样，实在，没什么花样，带着一种让她安心的钝感。
“嗯，挂了。”她先按掉了电话。屏幕暗下去，房间里骤然安静下来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，还有浴室里，那男人终于轻轻打开门的声音。
他没立刻出来，而是隔着门缝，声音压得很低，带着点玩味：“你老公？听着人不错。”
李薇没接话。她站起身，走到窗边，刷地一下拉开厚重的窗帘。下午白晃晃的阳光猛地扑进来，刺得她眯起了眼。楼下街道上车水马龙，人来人往，那么热闹，那么真实。可她刚才那十几分钟，却像活在一个精心搭建的、一戳就破的虚假气泡里。
那个男人走过来，从后面想搂她的腰。李薇不着痕迹地侧身躲开了，拿起自己的包。“我得回去了。”
“这么急？”男人挑眉。
“嗯。”她没多解释。刚才电话里，周明说买了膏药。她得回去，在他下班到家之前，把这身陌生的香水味，彻底洗掉。这场始于刺激、困于谎言的“情感走私”，每一分钟，都在消耗着她自己都算不清的东西。而电话两头的生活，就像这拉开的窗帘内外，一边是刺眼却真实的阳光，一边是令人沉溺却昏暗的迷惘。她还得继续演下去，只是不知道，下一通电话响起的时候，那根心弦，还绷不绷得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