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久老肥熟久久

发布时间:2025-12-31 14:15:10 来源:原创内容

久久老肥熟久久

老陈蹲在自家院门口,手里捏着半截烟,眯着眼看西边的日头。那太阳红彤彤的,像个腌透了的咸蛋黄,慢慢往下沉,把半边天都染成了橘红。风里带着点柴火味,谁家开始做晚饭了。他咂摸了一下嘴,心里头忽然就冒出这么个词儿——“久久老肥熟久久”。

这词儿没个头尾,倒像句顺口溜,在他舌尖上滚了几滚。他觉得,这说的不是别的,就是眼前这日子,就是这脚下的土地,和土地上这些活了一辈辈的人。

先说这“老”。村东头那棵老槐树,得有上百年了吧。老陈爷爷的爷爷,就在那树下歇过凉。树干粗得叁个人都抱不拢,树皮皴裂得跟老农的手背似的,一道道深沟,藏着不知道多少年的风和雨。夏天,叶子密匝匝的,投下一大片荫凉;秋天,黄叶打着旋儿落,铺得满地金黄。它就这么站着,不说话,看着村里人出生、长大、外出、回来,或者再也不回来。这“老”,是根,是魂,是时间一层层刷上去的包浆,厚重得让人心里踏实。

再就是“肥”。这可不是说人胖。老陈站起身,拍了拍裤子上的土,往自家地里走。田里的土,黑油油的,抓一把在手里,能捏出油似的。那是多少年的秸秆还田,多少年的农家肥喂出来的。春天撒下种子,夏天绿油油一片,秋天沉甸甸地垂下头。这土地的“肥”,是养分,是生机,是那种能让你看见希望、闻见饭香的扎实。

最重要的,怕是这个“熟”。果子熟了,才甜;庄稼熟了,才能收;人熟了,事儿才能看得透。隔壁李婶家酿的豆瓣酱,那叫一个香。秘诀?没啥秘诀,就是晒足了日头,等足了时辰。叁伏天里,那酱缸摆在院当中,白天让太阳晒得滚烫,晚上让露水润得冰凉。日复一日,酱色从浅黄变成深褐,香味从一丝丝变成扑鼻的浓郁。这就是“熟”的过程,急不得,快不来,非得交给时间,慢慢地、一点点地转化。生活的滋味,往往就在这“慢熟”里头。

老陈想起自己年轻那会儿,心是飘的,总嫌村里慢,嫌日子长,想着往外头跑,去追那些新鲜亮堂的东西。也确实出去闯荡了几年,高楼大厦,车水马龙。可不知怎的,夜里躺在床上,耳边响起的,还是风声虫鸣;心里惦记的,还是家里那口井水的甘甜。那时候不明白,现在好像有点懂了。外头的世界是“生”的,鲜亮,但也扎手;家乡的一切是“熟”的,温吞,却熨帖心肺。

这“久久”二字,前后一包,味道就全出来了。不是一瞬间的热闹,而是长时间的浸润。就像村口那条小河,水不大,但从来没断过流,久久了,河床上的石头都被磨得圆润光滑。日子也是一样,一天天,一年年,看似重复,却在不知不觉中,把很多东西都“养”熟了——人情世故,手艺经验,甚至是一道家常菜的火候。

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远处的山峦变成了一道深蓝色的剪影。各家各户的灯,次第亮了起来,一点一点,黄黄的,暖暖的。炊烟混着饭菜的香气,在村庄上空袅袅地飘散。老陈深深吸了口气,这空气里有泥土味,有草木香,有炊烟的气息,复杂,但熟悉得让人心安。

他转身往家走,脚步不紧不慢。他知道,锅里有老伴温着的饭菜,或许简单,但一定是用了心的。这种“熟”的、安稳的生活韵律,已经刻进了他的骨头里。外头的世界变化再快,这里总有一些东西,像那老槐树,像那黑土地,像那缸里的酱,遵循着自己“久久”的节奏,慢慢地“老”下去,稳稳地“肥”起来,最终“熟”成生命里最踏实、最耐嚼的滋味。

这滋味,说不清,道不明,但只要你在这片土地上生活过,感受过,它就绕在你的舌根,缠在你的心头,久久不散。或许,这就是生活本来的样子,平凡,缓慢,却有着深长的回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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