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克苏附近100块钱的爱情,百元情缘在阿克苏
阿克苏的晚风总是带着沙枣花的甜味儿,吹得人心里发软。我坐在老城墙根下的馕坑旁边,看着维吾尔族大爷把最后一块馕从炉子里取出来,突然听见旁边两个打工模样的年轻人在聊天。
"一百块能干啥?"穿灰色工服的小伙子踢着脚下的石子,"也就买二十个馕。"
他同伴嘿嘿一笑:"够我去看看阿娜尔古丽了,她在东门那个服装店上班。"
这话让我手里的茶水晃了晃。在物价飞涨的今天,一百块钱的爱情,听起来像是个童话。
戈壁滩上的守望
后来我常去东门转悠,果然见到了阿娜尔古丽。那是个眉眼弯弯的维吾尔族姑娘,总是系着鹅黄色的头巾。每天下午六点,灰色工服的小伙子会准时出现在店门外,手里有时拎着葡萄,有时是冒着热气的烤包子。
他们并肩坐在店门前的台阶上,夕阳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。小伙子叫艾山,在工地上开挖掘机。他说第一次见到古丽时,她正蹲在路边喂流浪猫,那场景让他想起老家库车开满杏花的院子。
"她最喜欢我带她去人民广场。"艾山有点不好意思地搓着手,"那儿晚上有喷泉,不要门票。我花十块钱给她买气球,二十块钱坐旋转木马,剩下的够我们分着吃两串烤羊肉。"
古丽在旁边抿嘴笑,眼睛亮晶晶的:"比那些贵重的礼物强多了,至少这份心意是实实在在的。"
这样的阿克苏附近100块钱的爱情,让我想起小时候在乡下,邻居叔叔总会用自行车载着婶婶去赶集,回来时车把上挂着一块五毛钱的豆腐,两个人却能高兴一整天。
菜市场里的温度
菜市场西头有个卖调料的河南大嫂,她丈夫每天收摊后都会来帮忙。有次我买孜然时闲聊,大嫂抓起一把干辣椒闻了闻:"俺家那口子啊,穷得叮当响时追的我。那会儿他天天骑个破叁轮,车斗里总放着给我买的豆浆油条。"
她丈夫正在旁边搬货,听见这话转过头笑:"可不是嘛,那会儿一天赚叁十块,二十块给她买吃的,剩下十块攒着娶她。"
现在他们在阿克苏买了房,可大嫂说最怀念的还是以前的日子。丈夫每天收工回来,都会从兜里掏出点小东西,有时是街边摘的野花,有时是集市上称的瓜子。
"现在他给我买金镯子,我反而觉得没那时候开心了。"大嫂把称好的孜然递给我,"那会儿他兜里就一百块钱,却愿意分九十九块给我花。"
夜市灯火
夜市是最能看见人生百态的地方。卖烤蛋的图尔荪大叔在这摆了十几年摊,他说见过太多故事。"前些年有个小伙子,天天来买一个烤鸡蛋,说是给女朋友的。后来才知道,那姑娘生病了,小伙子把工资都寄回了家,自己每天就着开水啃干馕。"
烤蛋的炭火明明灭灭,映着大叔黝黑的脸庞。"现在他们娃娃都会打酱油了,偶尔还来我这儿坐坐。你说这一块钱的烤蛋,是不是比大饭店里的山珍海味还香?"
我咬了一口大叔递来的烤蛋,焦香的蛋黄在嘴里化开。或许真正的感情从来不需要轰轰烈烈,就像这阿克苏附近100块钱的爱情,虽然简单,却足够真实。
走在回住处的路上,街边的音响店在放一首老歌。我想起艾山和古丽,想起调料摊的大嫂,想起那个每天买烤蛋的小伙子。在这座被戈壁环绕的城市里,这些普通人的故事,比任何华丽的爱情传说都更打动人心。
沙枣花的香气又飘过来了,这次还夹杂着烤包子的味道。明天我打算再去东门看看,不知道艾山今天会带什么给古丽。也许是一个甜瓜,也许是一对便宜的耳环,但不管是什么,那份用一百块钱小心守护的心意,已经比什么都珍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