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交车被颁这次几天没做水
公交车被颁这次几天没做水
老李头蹲在站台边上，手里的烟抽了一半，眼睛盯着马路那头，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。这都第四天了，17路公交车还是那副蔫儿样——车身脏得跟从泥地里打过滚似的，窗户上灰蒙蒙一片，最要命的是，车里那股味儿，离着叁米远都能闻见，酸不溜秋混着尘土气，像谁家抹布捂馊了。
“这车是咋回事？”旁边等车的大妈忍不住嘀咕，“以前不这样啊，虽说旧点，可里头总归是干干净净的。”老李头没接话，心里却跟明镜似的。他天天坐这趟车，从城东到城西，跑了快十年。这车的“脾气”，他摸得门儿清。以前开这车的王师傅，那真是个细致人。每天晌午交班，雷打不动要拎着水桶拖把，里里外外擦洗一遍。车窗玻璃亮堂，座椅扶手清爽。可自打上个月换了新人，这车的“精气神”就一天不如一天了。
眼下这光景，怕是“基础维护”都断了档。老李头想起王师傅以前念叨的话：“车啊，跟人一样，你不能光让它跑，不给它‘洗澡’。这‘日常养护’一松懈，里头的小毛病就攒成大病。”可不是嘛，你看那轮胎，泥巴结得老厚；听那发动机的声音，呼哧带喘，远没了以前的利索劲儿。这哪还是车，简直成了个移动的“脏乱差”展览馆。
车终于晃晃悠悠地来了。门一开，那股熟悉的复杂气味扑面而来。老李头硬着头皮上去，脚下感觉有点粘。他找了个靠窗的位置，手指在玻璃上一划，一道清晰的痕迹露出来，外面世界的颜色才透进来些许。他环顾四周，座椅缝隙里塞着早餐的塑料袋和用过的纸巾，地板上的污渍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。几个常坐这趟车的熟面孔，也都是一脸无奈，默契地开着窗，哪怕冷风呼呼往里灌。
这趟车，穿过的可是城市最热闹的几条街。外头高楼大厦，玻璃幕墙亮得晃眼。可坐在这车里，却像被隔在了另一个陈旧、被遗忘的空间。老李头有点不是滋味。一辆公交车的整洁，说小点，是乘客这几十分钟的舒心；往大了说，是一座城市流动的脸面。这脸面要是好几天不洗，谁看了不皱眉？
司机是个年轻小伙子，戴着耳机，表情有点木。老李头有心说两句，张了张嘴，又咽回去了。他想，这恐怕不是司机一个人的问题。这“维护管理”的弦，是不是在哪个环节松掉了？是排班太紧，没给留出打扫的时间？还是觉得这事儿无关紧要，能省则省？这就像家里过日子，一天不扫地看不出啥，叁天不扫，灰尘就积下了，再久点，怕是打扫起来都费劲。
车颠簸了一下，角落里一个空饮料瓶咕噜噜滚到过道中央。没人去捡。老李头看着那个瓶子，心里忽然有点憋闷。他记起王师傅在的时候，要是看到车上有垃圾，哪怕不是自己班次扔的，也会顺手捡起来。那种举手之劳的“养护”，现在好像也跟着消失了。一种无形的懈怠，好像会传染，从车子的卫生，蔓延到坐车人的心情，再到对这条线路、甚至对这趟出行本身的观感。
到站了。老李头下车，回头又看了一眼那辆17路。它喘着粗气，载着一车浑浊的空气和沉默的乘客，继续往下一站开去。站台上，等下一趟车的人已经聚了起来，有人指着远去的车尾，小声抱怨着。老李头拍了拍裤腿上不知在哪蹭到的一点灰，心想，明天要是还这样，他得去找找车队的人了。有些事儿，不能总这么“将就”下去。一辆公交车的“体面”，需要有人惦记，需要那每日不曾间断的、最基本的擦拭。这水，几天没做，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