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丈夫上司一直侵犯的我
被丈夫上司一直侵犯的我
客厅的钟滴答走着,已经快十一点了。老李还没回来,微信上最后一条消息是下午发的:“晚上陪王总应酬,晚点回。”我盯着那行字,手指悬在屏幕上,半天打不出一个字。王总,又是王总。这个名字像一根细针,轻轻扎在我心口最软的地方。
这事得从半年前说起。老李他们公司年会,非得让我也去。我本来不爱凑这种热闹,但架不住他软磨硬泡,说什么“王总点名让带家属,不去不好”。那是我第一次见王总,五十出头,保养得挺好,说话慢悠悠的,看人的眼神……怎么说呢,像在掂量一件东西。他握着我的手,时间比正常礼节长了好几秒,手心有点潮。我当时只觉得不太舒服,赶紧抽了回来,心想大概是自己太敏感了。
后来,他就常来我们家。有时是说谈工作,有时是“顺路”送老李回来。老李傻呵呵的,每次都感恩戴德,说王总多照顾他,项目都带着他。王总呢,就坐在沙发上,笑吟吟的,目光却总有意无意地扫过我。开始是些让人别扭的“关心”:“小陈最近气色不太好啊,老李你得多疼老婆。”“这身衣服挺衬你。”老李在边上只会憨笑。
真正的越界,发生在一个雨夜。老李出差,我接到王总电话,说有个急件落在我们家客厅,让老李明天务必带上。我说老李不在,他沉吟一下:“那我过来拿吧,挺急的。”我心里咯噔一下,想拒绝,可话到嘴边,又怕耽误老李工作。他来了,拿了文件,却没走。站在玄关,雨汽混着他身上的古龙水味飘过来。他说:“小陈,你一个人在家,也挺不容易的。”手就那么搭上了我的肩膀。我浑身一僵,像被冻住了,耳朵里嗡嗡响。他凑得很近,说了些话,具体是什么我记不清了,只记得那种混合着酒气和压迫的感觉。最后他走了,留下我一个人在玄关站了很久,腿都是软的。
那之后,就成了噩梦的开端。他总是能“恰到好处”地找到老李不在的时机。电话,微信,甚至在我独自去超市的时候“偶遇”。他的话越来越露骨,动作也越来越大胆。我试过严词拒绝,他却笑着,慢条斯理地说:“老李那个新项目,正是关键期呢。你是个聪明女人,知道什么该说,什么不该说,对吧?”
我不敢告诉老李。他那个人,把工作看得比天还大,性格又有点懦。我怕他冲动之下得罪王总,工作不保。我们这个家,房贷、车贷、孩子的补习班,都指着他那份工资。我也怕……怕他不信我,或者,就算信了,会不会觉得是我哪里做得不对?这些念头像藤蔓一样缠着我,越缠越紧。
我变得越来越沉默,害怕手机响,害怕门铃响。老李说我最近怪怪的,总走神。我只能搪塞说累了。镜子里的自己,眼下一片乌青,嘴角总是下意识地抿着。有时候洗澡,水很烫,我却还是觉得冷,那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冷。我好像被关进了一个透明的笼子,看得见外面,却喊不出声,也没人看得见我的挣扎。
前天,他又来了。这次是在我下班回家的地下车库里。他的车就堵在我车旁边。他摇下车窗,还是那副令人作呕的笑脸。“聊聊?”我握着方向盘的手,抖得厉害。心里有个声音在尖叫,可喉咙却像被堵住了。我知道,这种权力胁迫的关系就像沼泽,你越是不吭声,就陷得越深。他利用的,不就是我的害怕,我的顾虑,还有老李前途这根无形的绳子吗?
那天我不知道怎么回的家。只记得我把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了,亮得刺眼。我坐在明晃晃的灯光下,看着这个我和老李一点一点布置起来的家,心里那团堵了太久的东西,突然翻涌上来。我在怕什么?怕失去这看似安稳的生活?可这种每天提心吊胆、像影子一样活着的日子,真的叫安稳吗?
枕边,老李睡得正沉,打着轻微的鼾。我侧过身,看着他的脸。这个我决定要共度一生的人,我真要一直瞒着他,独自承受这一切吗?那道无形的枷锁,是我自己套上的,以为是在保护这个家,其实可能正在把它拖向更深的泥潭。窗外的天色,开始一点点泛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