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岳坶双臀湿润
我和岳坶双臀湿润
这事儿说来挺不好意思的,但那个下午,我怕是这辈子都忘不了。岳母那天突然说要来,电话里急匆匆的,说就在楼下了。我正手忙脚乱收拾屋子呢,阳台那几盆她最宝贝的兰花,好些天没顾上浇水,叶子都蔫儿得打卷儿了。
我赶紧抄起喷壶,灌满水,心里慌得跟什么似的。想着赶在她进门之前,好歹让那几盆花精神点儿。水壶嘴儿对着花盆一通猛浇,水珠子溅得到处都是。偏巧这时候,门铃响了,叮咚叮咚催命似的。
我一个激灵,转身就往门口冲,没留神脚底下——刚浇花漫出来的水,混着点儿盆土,在地上汪了一小片。鞋底一滑,整个人就失了重心,手在空中胡乱抓了几下,啥也没捞着。结结实实,一屁股坐在了那片湿漉漉的地上。
门,就在这时候开了。岳母提着个大袋子,风风火火地进来,嘴里还念叨着:“怎么这么久才……”话没说完,她就愣住了,眼睛瞪得老大,看着我坐在地上那副狼狈相。我那条浅灰色的家居裤,从臀部往下,深了一大片,湿漉漉地贴着皮肤,别提多尴尬了。地上那摊水渍,明晃晃的。
空气好像凝固了几秒。我脸上火辣辣的,想赶紧爬起来,可屁股又湿又凉,一下子还没使上劲。岳母“哎哟”一声,把袋子往旁边一搁,两步就跨了过来,伸手要拉我。“你这孩子,慌什么呢!地上怎么这么湿?摔着哪儿没有?”她语气里着急多过责怪,手劲儿挺大,一把将我拽了起来。
“没……没事,妈,就滑了一下。浇花,水洒了。”我讪讪地解释,手不自觉地往后捂了捂,湿裤子贴着肉的滋味真不好受。岳母上下打量我,看我确实没摔坏,眉头才松了点。“快去换条裤子!这么湿着,着凉了可咋整?”她催促着,自己却蹲下身,看了看那几盆兰花,“这花是渴坏了,可也没你这么浇水的呀,都漫出来了。”
我赶紧溜回房间换衣服。等我出来,看见岳母正拿着拖把,仔仔细细地擦那一片地。阳台的花,她也重新整理过了,枯叶子摘了,盆边的水迹也抹干了。厨房传来响动,她带来的袋子里,是几条鲜活的鲫鱼和一些青菜。“我看你这阵子肯定又忙得顾不上吃饭,”她头也不回地说,声音从厨房传出来,“今天给你炖个鱼汤,驱驱湿气。你呀,做事别老毛手毛脚的。”
我站在客厅,看着她的背影,忽然觉得鼻子有点酸。刚才那点尴尬和狼狈,不知不觉散了一大半。屁股上那阵凉意好像也变成了别的东西。我走过去,想帮忙摘菜。她摆摆手:“你去坐着吧,换下来的湿裤子,放卫生间盆里,我待会儿顺手给你搓了。”
那个下午,屋里渐渐飘满了鱼汤的香气。我们坐在饭桌前,岳母絮絮叨叨说着家长里短,谁家孩子结婚了,哪个菜市场的豆腐最新鲜。我嗯嗯地应着,喝下一口滚烫的、奶白色的鱼汤,一股暖意从喉咙一直落到胃里,仿佛也驱散了身上最后那点潮湿的不适。
那所谓的“双臀湿润”,起先是一场手忙脚乱的意外,是冰凉和尴尬。可后来呢,它却像一滴特别的水,滴进了生活这口锅里,蒸发出的,是带着烟火气的温暖。这或许就是家庭关系里最朴素的一面,没有太多言语,却在那些最不经意的、甚至有点好笑的瞬间里,藏着不动声色的关怀。日子嘛,就是这样,有时免不了出点小洋相,但总会有人为你拖干地上的水,为你炖一锅热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