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偷换上级妻子》如如

发布时间:2025-12-31 09:45:00 来源:原创内容

《偷换上级妻子》如如

老陈升职那天,部门里闹哄哄的。酒过叁巡,他拍着我肩膀,舌头都大了:“小赵啊,我这一走,家里可就顾不上了。你嫂子如如,你得帮着照看点儿。”这话说得含糊,周围人都跟着起哄。我端着酒杯,嘴里应着“应该的应该的”,心里却像被什么轻轻挠了一下。如如?那个只在公司年会上远远瞥过一眼的女人,穿着墨绿色旗袍,安静得像幅画。

真正见到她,是在老陈外派后的第叁周。物业打电话来,说老陈家阳台漏水,敲不开门。我拿着老陈留的钥匙,心里莫名有些发虚。门开了,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先飘出来。如如站在玄关阴影里,穿着宽松的亚麻衬衫,脸色有些苍白。“麻烦你了,”她说,声音轻得像怕惊动灰尘,“热水器好像也坏了。”我蹲在浴室里拧螺丝,她能帮什么忙呢?无非是递个扳手,指尖偶尔碰一下,凉凉的。

一来二去,我真成了那个“照看”的人。修完水管修灯泡,送完水果送快递。老陈在视频那头总是笑呵呵:“兄弟,多亏有你!”可镜头一转,他那边灯红酒绿,背景音嘈杂。如如很少入镜,偶尔出现,也只是静静坐在沙发角落,像一件被遗忘的摆设。我开始觉得,老陈托付给我的,或许不只是几件家务。

那天暴雨,我去送一份急件。如如开门时眼睛红着,屋里没开灯。茶几上摊着本相册,她慌忙合上,我却瞥见一张撕碎又粘好的结婚照。“这天气,真让人心里也湿漉漉的。”她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。我没接话,默默烧了壶热水。雨点砸在窗户上,噼里啪啦,把世界隔成一个小小的、安静的孤岛。我们坐在岛的两端,中间隔着老陈那张巨大的皮质沙发,却仿佛比任何时候都近。

危险的关系往往始于最寻常的瞬间。一个忘记带走的打火机,一场突如其来的电影邀约,一次对于哪家超市荔枝更甜的讨论。我开始分不清,我去那间屋子,是因为老陈的托付,还是因为别的什么。如如的话渐渐多了起来,她说起大学时想当画家,说起阳台上那盆半死不活的栀子花,说起夜里听见楼上弹钢琴。她说这些时,眼睛里有微弱的光,像快熄灭的炭,风一吹,又亮起来一点。而我,成了那阵不合时宜的风。

改变悄然发生。我去得更勤了,理由却越来越牵强。她开始记得我爱喝的茶,普洱要浓,第二泡最好。阳台上那盆栀子,居然颤巍巍开出了第一朵花,香气笨拙地钻进客厅。我们默契地不提老陈,仿佛这个名字是道闸门,一提,某些东西就会决堤。可闸门总有关不紧的时候。那天帮她装画框,她扶着墙,我伸手去够钉子,距离近得能看见她睫毛的颤动。空气突然黏稠起来,只有锤子敲钉子的声音,咚,咚,咚,像心跳,也像倒计时。

老陈要提前回来的消息,像个急刹车。电话里他意气风发,说项目成了,下周就回。挂了电话,我看着如如。她正低头修剪栀子花的枯叶,侧脸平静,手却抖了一下,剪掉了一截鲜活的绿枝。我们都清楚,某种心照不宣的陪伴,到头了。那些修修补补的日常,那些偷换来的、碎片化的时光,终究要物归原主。

最后那次去,是还钥匙。如如接过,冰凉的金属轻轻一响。“栀子花,”她忽然说,“以后能活了吧?根已经扎稳了。”我没回答,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下楼时回头望,她站在窗边,影子淡淡的,很快被拉上的窗帘遮住。后来老陈回来,请我吃了顿很贵的饭,使劲夸我够义气。我笑着喝酒,胃里一阵发涩。那盆栀子花最终怎么样了,我始终没问。只是偶尔路过花店,闻到那股甜腻的香气,会莫名停下脚步,站上一会儿。有些东西,你明明知道它就在那里,却再也触碰不到;就像有些门,一旦关上,就失去了再次敲响的理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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