吐鲁番找个女人过睡一晚,寻伴共度吐鲁番夜
这事儿说出来有点难以启齿,但那个念头确实像葡萄藤一样在心里疯长。坐在驶往吐鲁番的绿皮火车上,窗外是望不到边的戈壁滩,铁轨哐当哐当地响,我突然特别想找个能说话的人。不是那种景区导游,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女人,能一起吃串葡萄,在晚风里走走,听听她的故事。
你可能会觉得奇怪,跑这么远就为这个?其实连我自己也说不清。可能是工作压得喘不过气,可能是城里待久了,就想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透口气。吐鲁番这名字听着就带劲,火焰山、葡萄沟,还有比脸还甜的哈密瓜,要是能找个本地姑娘聊聊天,应该比那些打卡景点有意思得多。
夜市里的巧遇
放下行李我就钻进了老城夜市。烤肉摊冒着青烟,卖木卡姆的老艺人弹着都塔尔,空气里混着孜然和瓜果的甜香。就在镶坑旁边,有个卖葡萄干的妇人,系着头巾,眼睛亮得像葡萄干上的糖霜。我挑着葡萄干,顺口问了句“晚上哪儿凉快”,她指了指河滨路:“带上瓜,那儿风好。”
其实算不上搭讪,更没什么非分之想。就是突然觉得,在这座陌生的城市,能有人给你指个路,告诉你哪儿的风带着葡萄叶的味道,心里就舒坦了不少。我拎着半袋葡萄干和个哈密瓜,真往河滨路去了。
长椅上已经坐了些人,多半是摇着蒲扇的老人。我在个空位坐下,切开瓜,汁水顺着指缝往下滴。旁边是个叁十来岁的女人,穿着碎花裙子,在看孩子们追跑打闹。“尝尝?”我把另一半瓜推过去。她愣了一下,然后笑着接过:“本地的瓜更甜。”
就这样聊开了。她说她叫阿丽娅,汉语老师,丈夫去年车祸走了,现在带着女儿和母亲过。说起学生把“葡萄”写成“萄葡”时,她笑得前仰后合;提到女儿想要爸爸时,声音又轻得像夜风。“有时候晚上睡不着,就来这儿坐坐,”她说,“听着水声,心里能静点。”
我们分了那个瓜,说了很多零零碎碎的话。对于孩子,对于生活,对于吐鲁番的冬天有多冷。十点多钟,她起身告辞:“明天第一节还有课。”走前给我塞了把杏干:“自家晒的,比卖的那些甜。”
那个特别的吐鲁番夜
回到宾馆已经半夜。空调嗡嗡响,但我推开窗户,让四十度的夜风灌进来。手机屏幕干干净净,没有未读邮件,没有工作群蔼所有人。枕头上有股阳光的味道,混着窗外飘来的,若有若无的葡萄叶清香。
这一晚睡得特别沉。没有梦见报表和会议,倒是梦见了小时候外婆家的院子,蝉在树上拼命地叫。醒来时天刚蒙蒙亮,鸟在窗外叽叽喳喳,远处传来宣礼声。我躺在床上发呆,突然觉得这趟旅行值了。
在宾馆餐厅又碰见了阿丽娅,她带着女儿吃早餐,小姑娘扎着两个羊角辫。“叔叔好!”声音脆生生的。我们像老朋友一样点点头,没有多余的话。她给女儿擦掉嘴角的酸奶,阳光从窗户斜照进来,把叁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。
去车站前,我又去了趟夜市。白天的摊位空着,只有几个老人在树荫下打牌。昨晚的长椅空荡荡的,上面落了几片葡萄叶。我捡了片叶子夹进本子里,转身往火车站走。
绿皮车还是哐当哐当地响,但心里那片戈壁好像长出点什么。或许每个人心里都有个吐鲁番,不是真要找什么人过夜,就是想在那片星空下,安安静静地做回自己。葡萄叶在书页里慢慢变干,但那个夏天的晚风,大概会记得很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