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滋那里有站小巷,松滋那条有站的小巷
松滋那条有站的小巷,我小时候就听爷爷提起过。他说巷口有棵老槐树,树下曾经是个小站台,等车的人都在那儿歇脚。可每次我问具体位置,他总是眯着眼睛笑笑:“就在老城区那边,你自己去找找看。”
今天终于得空,我骑着自行车在老城区转悠。青石板路硌得车轱辘咔咔响,两旁的白墙斑驳脱落,露出里头的青砖。绕到第叁个路口时,我突然刹住了车——眼前不就是那棵歪脖子老槐树吗?树底下还真有半截水泥墩子,被磨得溜光。
巷子里的旧时光
推着车往里走,巷子窄得只容两人并肩。墙根蹲着个修鞋的老伯,手里锥子上下翻飞。“您知道这巷子为啥叫有站小巷吗?”我蹲下来问。老伯头也不抬:“早些年这里是城郊班车的停靠点呗。”他抬手指了指前面杂货店,“看见那个蓝招牌没?以前就是售票处。”
杂货店门口坐着几位老人,正在下象棋。我凑过去观战,穿汗衫的大爷突然拍腿:“将军!”他扭头看见我,“年轻人来找什么的?”我说想打听松滋那里有站小巷的故事。他咧嘴笑了:“那你可问对人了,我在这住了六十年。”
“最早啊,这儿真有个简易车站。”大爷把棋子拨回原位,“每天两趟车去邻县,天不亮就有人蹲在槐树下等车。卖茶叶蛋的、蒸米粑的都在树底下摆摊,热闹得很。”他边说边比划,仿佛那些场景就在眼前。
消失的班车声
穿汗衫的大爷姓李,他邀我去他家院子坐坐。院子就在巷子中段,石阶被踩出了凹痕。“八几年那会儿,我每天从这儿坐车去化肥厂上班。”李大爷拎起搪瓷缸喝了口茶,“后来通了大马路,班车改道,站台就废弃了。”
我注意到墙边还靠着块褪色的站牌,字迹模糊难辨。李大爷顺着我的目光看去:“舍不得扔,就当个念想。”他说现在偶尔还有迷路的人来问松滋那里有站小巷怎么走,“都是老一辈人,说要来看看年轻时等车的地方。”
正聊着,隔壁传来滋啦的炒菜声。李大爷笑着说:“现在巷子里就剩我们这些老住户了。年轻人嫌不方便,都搬去新小区了。”他顿了顿,“其实住惯了挺好,夏天槐花开的时候,整条巷子都是香的。”
我起身告辞时,李大爷执意送我到巷口。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,青石板路上泛着金黄的光。有几个孩子追逐着跑过,笑声在巷子里回荡。
回头望去,老槐树的枝叶在风里轻轻摇晃。这条松滋那里有站小巷就像个慈祥的老人,静静守望着变迁的时光。虽然班车早已不再停靠,但那些等车的故事,还留在斑驳的砖墙里,留在老住户的记忆里。
骑车离开时,我特意绕到巷子另一端。果然在墙角发现了嵌在砖缝里的铁环,那是当年栓马车用的。现在它锈迹斑斑地沉默着,和整条巷子一起,成了时光的注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