欲妇荡岳丰满交换
欲妇荡岳丰满交换
老话常说,家家有本难念的经。李家的那本经,翻开第一页,就写着“岳母”两个字,还是加粗描红的。
岳母王阿姨,是个顶讲究的人。讲究到什么程度呢?家里的毛巾要按颜色深浅排列,沙发上的靠垫拍松的角度都有规矩。她呀,就像一座名山,规矩是山上的亭台楼阁,层层迭迭,看着是风景,住进去才知道,每一步都得按着台阶来,不能乱。我媳妇小慧,就是这座山脚下长大的,规矩刻在骨子里,温顺,但也绷着一根弦。
我呢,偏偏是个散漫性子。袜子不成对?能穿就行。下班累了,就想摊在沙发上,哪管靠垫是圆是扁。这座“岳母山”稳稳压在我们小家的上空,时不时就得来一次“气候巡查”。她一进门,那眼神就跟探照灯似的,扫过茶几上的水渍,掠过阳台那盆有点蔫的花。小慧立刻就像上了发条,跟着忙前忙后,大气不敢出。我心里头那股别扭劲儿,就跟雨后的笋似的,悄悄往外冒。
转折点,是王阿姨那次摔了腿。伤得不重,但上下楼不方便了,得来我们家住一阵子。消息传来,我和小慧对视一眼,空气都沉了叁分。我想,这下完了,我的“自由散漫区”要彻底沦陷。小慧想的则是,怎么在母亲眼皮子底下,把这日子过得挑不出错。
可这人啊,住到一个屋檐下,有些东西就藏不住了。王阿姨没法满屋子转悠挑刺了,大部分时间得坐在沙发上。起先,她还是指挥官:“小慧,那个角落有灰。”“女婿,你走路轻点。”可日子一长,指挥的间隙里,多了些别的。她会看着窗外发呆,会在我胡乱按电视遥控器的时候,忽然说:“诶,停,这个戏曲频道……”
有一天我下班早,看见王阿姨一个人坐在夕阳里,戴着老花镜,很费劲地想穿一根针,想补一件旧衣裳。那侧影,没了平日的凌厉,倒有点……孤单。我忽然想起我老家山里的那些老石头,风吹雨打,棱角分明,可夕阳照上去,也是暖的。我走过去,没说话,接过针线,叁下两下穿好了。她愣了一下,低声说了句:“老了,眼花了。”
就那天晚上,破天荒地,王阿姨没点评饭菜咸淡,反而讲起她年轻时候的事。说当年怎么背着家里,和小慧爸爸偷偷去看电影,说她其实最讨厌做家务,但那个年代的媳妇,不得不做。小慧听得眼睛都圆了,她心里的妈妈,一直是座不容置疑的山,没想到这山心里,也藏过那么活泼的溪流,有过不想被规矩捆住的念头。
而我呢,好像也品出点味儿来。她那套“规矩”,或许不是要压着谁,而是她给自己,也给这个家,搭建的一种“秩序安全感”。就像山里修路,弯弯绕绕,规矩多,但图个稳当,怕跌下去。我的散漫,在她看来,大概就是瞎跑乱撞,危险。
慢慢地,一种奇怪的“交换”发生了。我试着把拖鞋摆摆整齐,她看到,嘴动了动,没批评,反而在我炒菜盐放多了时,小声说:“下次少放半勺就行。”我给她讲公司里的新鲜事,讲年轻人玩的玩意儿,她听着,偶尔还会问两句。小慧夹在我们中间,看着我妈偶尔露出的笑,看着我主动去收阳台的衣服,脸上的那根弦,明显松了。
这不是谁征服了谁,也不是谁妥协了谁。这有点像……嗯,像什么呢?像她把她那座“山”里,藏着的柔软和故事,一点点交换给了我;而我把我的“平原”上,那种轻松、随意的风气,悄悄吹了一些进她的山口。我们彼此,都变得“丰满”了一点。她不再只是一座冷硬、只有条条框框的山;我也不再是她眼里那个只会搞破坏的“闯入者”。
现在王阿姨的腿早好了,但还常来吃饭。有时候她还是会说“这个东西该放那儿”,但语气软和多了。我呢,偶尔还是会乱放东西,但会很快笑着捡回来。家里的气氛,说不清哪里变了,就是感觉空间大了,呼吸顺了。那本难念的经,还在念,但调子不一样了,里面掺进了些理解和暖意,念起来,好像也没那么硌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