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二男生不带套肠我一整天
初二男生不带套肠我一整天
这事儿得从上周五说起。我表弟，初二，个子蹿得老高，说话声音都开始变了。那天他来我家写作业，我正好在书房整理旧文件。他趴桌上写了两小时数学题，突然把笔一扔，整个人瘫在椅子里，盯着天花板长叹一声：“哥，我快疯了。”
我头也没抬，顺口问了句：“叁角函数不会了？”他摇头，坐直身子，表情有点说不出的别扭，手指在桌上敲啊敲的。过了好一会儿，他才压低声音说：“不是学习的事……是，我们班好些人，手机里装着那种软件。”
我心里咯噔一下。他说的“那种软件”，我大概能猜到是什么。现在的小孩，手机玩得比大人还溜，网络上的东西，拦都拦不住。我放下手里的文件，拉了把椅子坐他对面：“具体说说？”
他挠挠头，脸有点红：“就……有个叫‘小凯’的，他爸手机旧了给他用，他自己下了个软件，图标藏文件夹里。他说里面啥都有，还不花钱。还跟我说，‘男生都得懂这些，不然出去被人笑话’。”
窗外的阳光斜照进来，能看见空气里浮动的灰尘。我没急着说话，等他往下讲。
“最要命的是昨天，”他语速快了起来，“体育课自由活动，他们几个躲器材室后面，围着看一个视频。小凯还跟我说，‘这才叫刺激，那些戴套的都假得很’。说这话时他表情特得意，好像知道多了不起的事似的。”表弟说到这里，眉头皱得紧紧的，“哥，我心里特别不舒服。但又怕说不看，他们觉得我装正经，以后打球都不带我了。”
我大概明白他标题里那句话的由来了。那不是什么真实经历，更像是一种带着困惑、反感和巨大冲击的概括——他整天被这些“不带套才刺激”的扭曲信息包围着，冲刷着。对于一个初二男生来说，这种来自同伴的、对于“男子气概”的错误示范，压力可能比考试还大。
“你觉得小凯说的对吗？”我问他。
他立马摇头：“不对！我在生物课上学过，那根本是害人害己。而且……我觉得那样对女生特别不尊重。”他说完又有点泄气，“可他们都说我老土。”
这是个关键时刻。我斟酌着字句：“你知道吗，有时候一群人里，最先觉得不对劲、最先犹豫的那个人，恰恰是最清醒的。不是老土，是你心里那杆秤还在。”我给他倒了杯水，“那些视频为了吸引眼球，故意去掉所有保护措施，把危险包装成‘刺激’。这就像告诉你从叁楼跳下去很酷一样，信了才是真傻。”
他捧着水杯，听得很认真。
“真正的‘酷’，不是知道多少乱七八糟的东西。”我接着说，“是懂得尊重别人，也保护自己。是能在所有人都起哄的时候，有勇气说‘这不对’。这比跟着瞎看需要更大的劲儿。”我拿过他的数学作业本，指了指一道他空着的难题，“你看这题，你不会，但你没抄答案。这才是正道。那些走捷径、抄近道的，最后都得补考。”
他盯着那道题，忽然笑了，肩膀也松了下来。那个下午，我们没再深聊那个话题，而是一起把那道数学题解开了。临走时，他好像轻松了不少，在门口换鞋时嘟囔了一句：“其实我们班也有几个男生私下觉得小凯那样不好，就是不敢说。”
“那就从你开始呗，”我拍拍他肩膀，“不一定非要吵架。下次他们再显摆，你就说‘生物老师可不是这么教的’，然后该干嘛干嘛。真正有分量的东西，往往不用大声喊。”
他点点头，背着书包走了。看着他的背影，我想，所谓的“成长教育”，大概就是在这些时候发生的——不是在严肃的课堂讲座上，而是在某个困惑的下午，一次小心翼翼的倾诉，和一次没有说教的交谈里。他们要面对的信息洪流比我们当年汹涌太多，那些藏在文件夹里的图标，同伴间半炫耀半怂恿的耳语，都在无形中塑造着他们对亲密关系、对责任、甚至对自我的认知。
这件事之后，我一直在想，我们总在告诉年轻人要“注意安全”，但这个“安全”的概念，在今天是否也应该包含：如何在庞杂甚至有害的信息中，保持独立思考的清醒？如何在与同伴的压力抗衡时，守住自己心里那条底线？这或许是比任何具体的知识都更重要的一种健康观念的建立。它关乎选择，关乎判断力，关乎在所有人都跑向一个错误方向时，你能否相信自己内心那个微弱但正确的声音。
表弟周末发来消息，说他们班篮球赛赢了，小凯传给他好几个好球。他没再提那些软件的事，但我知道，有些东西已经在他心里悄悄生了根。那根苗，叫分辨，也叫担当。成长路上总有各种各样的“噪音”，能学会调低那些杂音的音量，倾听自己真实的想法，这课就算没白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