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昂哈昂好大再快一点辫辞
哈昂哈昂好大再快一点辫辞
老王最近走路有点飘，脚底下跟踩着棉花似的。办公室里，他盯着屏幕，手指头在键盘上敲得噼里啪啦响，嘴角时不时往上翘一下，那笑容，怎么说呢，有点憨，又有点藏不住的得意。隔壁工位的李姐端着茶杯路过，瞥了一眼，“哟，老王，中彩票啦？乐呵一上午了。”
老王赶紧把嘴角压了压，摆摆手：“没，没啥。”可心里头那点儿快活，就跟开了盖的汽水似的，咕嘟咕嘟往上冒泡。这事儿啊，还得从他那辆“老伙计”说起。
他那辆自行车，是真老了。通勤路上，链条嘎吱嘎吱的伴奏，比闹钟还提神。上回有个小坡，他蹬得脸红脖子粗，旁边一个骑共享单车的小伙，嗖一下就过去了，临走还回头瞅了他一眼，那眼神，老王琢磨了好几天。他心里头那个憋屈啊，就好像……嗯，就好像全力挥出一拳，却打在了空气里。
改变，是从一个周末的下午开始的。儿子大学放假回来，看着他哼哧哼哧擦车，冷不丁来了句：“爸，你这‘古董’该升级了。现在有种助力车，脚轻轻一搭，那叫一个快，省力不说，感觉风都是甜的。”儿子边说边比划，眼睛发亮。老王心里一动，但嘴上还硬：“快？能有多快？自行车嘛，讲究个踏实。”
话是这么说，可那颗种子算是埋下了。晚上睡不着，他鬼使神差地摸出手机，手指头自个儿就在购物软件上划拉起来了。五花八门的车型，看得他眼花。那些商品介绍写得叫一个诱人，“澎湃动力”、“瞬间推背”、“通勤利器”……特别是看到一个买家晒的视频，那人骑着车穿过林荫道，树叶往后飞，头发往后飘，脸上那笑，跟朵花儿似的。底下还有条评论，大概太激动了，词儿都没组织好，就写着：“哈昂哈昂好大再快一点辫辞，冲坡太爽了！”
老王盯着这串话，愣了好几秒。这啥意思？是喘气声儿？还是形容那种劲儿大、速度带来的痛快？他琢磨着，越想越觉得形象——那种卯足了劲、力量源源不断、速度越来越快，忍不住想喊出来的感觉。就它了！他看中了评论里同款，下了单。这过程，心里头有点痒痒的，像小时候等着春游。
新车到手那天，老王像个第一次接触新玩具的孩子。银灰色的车身，流线型，摸着冰凉光滑。他特意选了条人少的滨江路试车。脚刚搭上踏板，轻轻一拧，车子就悄无声息地滑出去了。一开始他还收着，慢慢适应。等感觉来了，手上加了点力道。
嗬！那股力量来得又稳又急，像背后有只温和的手猛地推了他一把。风突然就在耳边响起来了，呼呼的，不再是微风，成了有形的、凉丝丝的绸带，往后拉扯着他。江景不再是缓缓移动的画卷，而是一下子生动地、连成片地向后流淌。两边的树，哗啦啦地往后跑。他下意识地弯下点腰，减小风阻，手上再加了点“电”。
速度感一下子就上来了。心脏跳得咚咚的，和车轮碾过路面的节奏混在一起。肺叶张开，深深吸进带着河水腥味的空气。那一刻，什么报表、会议、嘎吱响的旧车，全被甩到脑后去了。他脑子里空空荡荡，又满满当当，只剩下身体最直接的感受：快！风！还有那股子随心所欲掌控速度的淋漓畅快。他差点就像那个评论一样喊出来，到底还是不好意思，只是从喉咙深处，闷出一声短促而满足的“嗬！”。
打那以后，老王找到了他的“秘密花园”。每天上下班那段路，从煎熬变成了期待。他熟悉了哪个路口可以安全地提点速，哪段下坡可以完全松开踏板，感受纯粹滑行的宁静。他甚至开始留意起以前从未注意的细节：清晨桥头卖早点的蒸汽，傍晚楼宇间漏下的金色光柱。速度改变了他通勤的体验，或者说，它给了老王一个全新的、观察熟悉世界的角度。
李姐她们还是觉得老王中了彩票。只有老王自己知道，中没中彩票说不准，但每天两趟的“速度时间”，是真真切切属于他的高光时刻。不用说话，不用思考，只是感受风和力量，把一切都暂时甩开。那种由内而外焕发的劲儿，比啥补药都管用。车流依旧拥挤，生活照常忙碌，但老王觉得，自己的节奏，好像真的不一样了。他握紧车把，眼睛看着前路，心里那片天地，又宽又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