体育生操弄的双男
体育生操弄的双男
操场上腾起的热浪，混着汗水和塑胶跑道那股特有的味儿。几个体育生刚结束训练，勾肩搭背地往宿舍晃。人群里，林峰和周野最扎眼，一个像绷紧的弓弦，一个像懒洋洋的豹子。他俩是队里的“双核”，也是大伙儿嘴里常挂着的“那对儿”。
这“双男”的关系，外人看着有点摸不透。训练时，林峰是绝对的主导，喊口令、定节奏，周野就跟在他后头，半步不差。可到了场下，角色就调了个个儿。买水、占座、甚至回消息，周野一句话，林峰就闷头去办。这感觉，像是一场心照不宣的“操弄”，你牵着我，我引着你，在一个无形的圈里打着转。
那天集训完，教练丢下一句：“下周队内对抗，你俩拆开，各带一队。”这话像颗石子，咚一声砸进看似平静的水面。两人都没吱声，只是对视了一眼。那眼神里有东西闪了一下，太快，没人看清。
宿舍熄了灯，周野在上铺翻了个身，声音从黑暗里透下来：“哎，真要各带一队？”下铺的林峰盯着天花板，没立刻回答。他脑子里过电影似的，想起周野跑四百米最后冲刺时那股不要命的劲头，也想起他偷懒耍滑把训练日志推给自己写的赖皮样。“拆开也好，”林峰终于开口，嗓子有点哑，“看看没了我，你能跑多快。”
对抗赛那天，气氛有点怪。平时混在一起的哥们都分了两边，喊话都少了。林峰带队，战术严谨得像钟表，每一步都掐着秒。周野那边却乱了章法，冲劲足，但总差口气。到了接力关键一棒，周野接棒时居然慢了半拍，眼瞅着就要被拉开。场边的林峰，拳头攥得死紧，喉结滚动了一下。
就在这时，周野猛地抬头，不是看前面的对手，而是瞥了一眼场边的林峰。就那么一眼。紧接着，他像换了个人，步幅骤然加大，每一步都狠狠砸在跑道上，那种追赶的姿态，近乎凶狠。他不是在追对手，倒像是在追那个一直跑在前头的、林峰眼里的自己。最终反超，就赢了半步。
赛后，两人靠在器械室老旧的垫子上，喘着粗气，浑身汗湿。空气里只有沉重的呼吸声。周野用胳膊碰了碰林峰：“看见没？没你在前头，我连怎么使劲都快忘了。”林峰没看他，嘴角却扯了一下：“你那叫使劲？蛮牛一样。”话是损的，可语气里那点东西，松动了。
原来这长久的“操弄”，哪里是谁控制谁。分明是两根藤蔓，缠着绕着，较着劲，却也靠着这股较劲的力道，拼命往上长。他们在一个只属于两人的节奏里，你逼出我的极限，我映照你的轮廓。这种“双人动态”，早成了习惯，成了骨头里的默契。
后来训练照旧，林峰喊口令，周野跟着。但有些东西不一样了。周野有时会突然提出个新跑法，林峰皱皱眉，却会真的停下来想想。而林峰偶尔的沉默，周野也能瞧出端倪，一瓶冰水适时递过去。那场对抗赛，像一把钥匙，拧开了他们之间那道更深的锁。
体育生的世界，直来直往，输赢分明。可偏偏有些关系，像跑弯道，得有向心力，也得有离心力，才能稳当当地跑下去。他们在这条道上，继续你追我赶，继续“操弄”着彼此，也托举着彼此。或许最好的对手，才是唯一能看清你全部底牌，并陪你打完全场的那个人。跑道还长，他们的故事，也还在下一个弯道等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