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婚夜将军压在丫鬟冲刺
新婚夜将军压在丫鬟冲刺
红烛高烧，喜字成双。镇远将军陆擎的新婚之夜，府里却透着一股子说不清的压抑。前院宾客的喧闹早已散尽，后院新房内，龙凤烛的火苗噼啪一跳，映着新娘子苏婉苍白的脸。她攥着红盖头的手指节发白，耳朵却紧紧听着门外廊下的动静——那里传来沉重的、踉跄的脚步声，夹杂着铠甲摩擦的冰冷声响，越来越近。
“哐当”一声，门被猛地推开，带进一股浓烈的酒气和夜风的寒。陆擎一身还未卸下的玄甲立在门口，头盔夹在臂弯，露出棱角分明却染满醉意与疲惫的脸。他没有看床边的新娘，猩红的眼睛扫过屋内，最终落在角落里那个试图缩小身形的丫鬟身上。那是苏婉的陪嫁丫头，小荷。
“你，”陆擎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铁器，他抬手指向小荷，“过来。”
小荷吓得一哆嗦，求助般看向自家小姐。苏婉站起身，声音发颤：“将军，她只是个不懂事的丫头……”
陆擎恍若未闻，几步上前，那身经百战的沉重身躯带着无法抗拒的压迫感，猛地将想要后退的小荷制在冰冷的墙壁与他的铁甲之间。这个动作，与其说是欲望的冲刺，不如说更像战场上一种绝望的擒拿与禁锢。小荷的惊叫堵在喉咙里，只剩下恐惧的呜咽。
苏婉扑过来，扯住陆擎的臂甲，触手冰凉坚硬：“陆擎！你疯了！这是我们的新婚夜！”
“新婚夜？”陆擎猛地转过头，眼中醉意之下是深不见底的痛楚与狂躁，“我的兄弟，我的一营将士，叁天前全埋在了北疆的雪里！他们的血还没冷，你让我在这里跟你演什么夫妻恩爱，洞房花烛？”
他的话像冰锥，刺穿了满屋的红色喜庆。苏婉愣住了，她只知道皇帝赐婚，将军凯旋，却不知这“凯旋”背后，是一场近乎全军覆没的惨胜，是用无数人命垫回来的功勋。陆擎的胸膛剧烈起伏，压着小荷的力道却松了些，仿佛那具颤抖的年轻身体，是他唯一能抓住的、属于“生”的实感，而不是梦里无尽的鲜血与白雪。
“他们都死了……”陆擎的声音低下去，头埋在小荷颈边，却又不像是对着她说话，“我答应带他们回家……一个都没带回来……”那沉重的喘息里，没有情欲，只有濒临崩溃的负罪感与窒息般的悲痛。他在进行另一种冲刺，一种从尸山血海的噩梦中逃向活人气息的、盲目而狼狈的冲刺。
小荷不再挣扎，眼泪无声地流。她感觉到颈边的湿热，不知是将军的汗，还是别的什么。苏婉缓缓松开手，看着眼前这个被荣耀和痛苦撕扯得破碎的男人。满堂喜庆的红，此刻看来无比讽刺。她慢慢退开，吹熄了几支过于刺眼的蜡烛，只留一盏昏暗的灯。
那一夜，新房内没有旖旎。陆擎后来松开了小荷，独自蜷坐在冰冷的地上，对着黑暗喃喃自语，说着旁人听不懂的名字和地名。小荷缩在角落，苏婉坐在床边，叁个被命运突兀扔进这个房间的人，在沉默与沉重的呼吸声中，度过了这个荒诞又真实的新婚夜。直到天色微明，陆擎才靠着墙沉沉睡去，眉头紧锁，仿佛仍在生死边缘冲刺。而属于这个将军府的故事，似乎在这一夜，才刚刚扯下那层光鲜的绸缎，露出内里粗砺而伤痕累累的底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