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63菠萝蜜女人体
1963菠萝蜜女人体
说起来你可能不信,有时候一个年份、一种水果,和一个看似不相干的词组合在一起,就能撞开一扇记忆的闸门。比如这个标题——“1963菠萝蜜女人体”。乍一听有点怪,像是把几块不同年代的碎片胡乱拼贴。但你要是静下心,跟着我咂摸咂摸,没准能品出点特别的味道。
1963年,那是个什么样的年头?离我们有点远了。那时候的夏天,知了叫得可能比现在更响,风扇慢悠悠转着,空气里飘着花露水和痱子粉的味道。也就在那样的年月里,“人体”这个概念,在普通老百姓的日常话语里,还是件顶私密、甚至有点羞于启齿的事。它被厚厚的布料裹着,被各种规矩束着。
那“菠萝蜜”呢?这种热带大果子,在六十年代的北方小城可不常见。我第一次听说,还是从邻居跑船的二叔嘴里。他形容那果子:“好家伙,个头赛过冬瓜,外皮糙得像老树皮,可劈开里头,金黄肥厚的果肉,香得缠人,甜得腻喉,还带着股特别的‘臭香’。” 这描述,让当时还是孩子的我,脑子里模糊地觉得,那真是个矛盾的、有劲儿的大家伙。
所以你看,当“1963”的某种紧绷,遇上“菠萝蜜”那种粗粝外壳下的丰腴与浓烈,再指向被重重包裹的“女人体”——这画面自己就活泛起来了。它讲的肯定不是某个具体的人,更像是一种隐喻,一种在特定年代里,被压抑却顽强存在的生命感。
我后来总想起巷子尾的苏阿姨。那年月,她总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,盘着一丝不乱的髻。可有一回,居委会组织女工去河边卸运来的木材,天热,她卷起袖子,弯腰扛起一段木头。那一瞬间,她手臂和小腿的线条绷紧了,汗水顺着脖颈滑进衣领。那是一种怎样的线条啊,不是画册上柔美的弧,而是像拉满了的弓,充满了劳作的力量,结实,饱满,甚至有点笨拙的生动。那画面,突然就让我想起了二叔说的菠萝蜜——不起眼甚至粗糙的外表下,是汹涌的生命力。
那种生命质感,是那个时代很多女性的底色。她们的美,或者更准确说,她们身体所承载的“力”,是沉默的,是融入在“铁姑娘”、“女劳力”这些集体称呼里的。她们的身体是工具,是劳动力,唯独不太被看作是具有独立审美意义的、鲜活的“人体”。就像菠萝蜜,人们只道它是种能填肚子的水果,谁又会细细品味它那复杂奇异的香气,和层层包裹的果囊里,每一颗果核都被金黄果肉紧紧缠绕的执着呢?
再往深里想,那种被包裹的丰沛感,或许也藏在别处。比如,母亲在灯下拆改旧衣,让孩子还能穿得略微体面时,那微微佝偻却温柔的肩背曲线;比如,女宣传员在黑板上用力写下标语,粉笔灰落下,她腰背挺直的那个刹那。这些瞬间里的身体,脱离了私密的范畴,却在公开展示中,意外地流露出一种坚韧的、支撑生活的生命质感。这种质感,不张扬,却厚重。
所以,“1963菠萝蜜女人体”,这个奇怪的词组,在我这儿,慢慢拼凑出一个意象:那是在一个崇尚朴素与集体的年代,女性身体所呈现的一种状态。它被时代的外壳紧紧包裹着,粗糙,甚至带点刺儿头般的韧劲,内里却蕴含着惊人的、等待释放的甜与热。那种美,是不自知的美,是像大地一样沉静坚实的美。
如今,时代的外壳早已不同。我们谈论身体,可以更自由,更直白。但偶尔,我还是会想起那种“菠萝蜜”式的状态——不完美,不精致,却带着土地的温度和生存的重量。那份在局限中依然饱满的丰沛感,或许,是比任何外露的曲线都更深刻的东西。它静静地待在1963年的某个炎夏午后,待在一代人的记忆褶皱里,像一个沉默的注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