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课被摸胸
上课被摸胸
那节课是下午第一节，阳光有点晃眼，风扇在头顶嗡嗡地转。我正低头记笔记，胳膊肘忽然被旁边蹭了一下。我以为是不小心，就往旁边挪了挪。可没过一会儿，那只手又来了，这次不是胳膊肘，而是结结实实、有意无意地，碰到了我的胸口。
我整个人僵住了。笔尖在本子上戳出了一个黑点。脑子里嗡嗡的，跟那破风扇一个动静。是我太敏感了吗？还是他真的……我不敢转头，眼角的余光能瞥见隔壁座位的男生，他好像没事人一样，盯着黑板，手规规矩矩放在自己桌上。
时间好像黏住了，过得特别慢。老师的声音在讲台上飘着，可我一个字都听不进去。胸口那块皮肤，像被烙铁烫过一样，又麻又热，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恶心感，从胃里一阵阵往上翻。我该怎么办？喊出来？可万一他狡辩，说是不小心的，我是不是反而成了那个“事儿多”、“开不起玩笑”的人？班上的同学会怎么看我？
我攥紧了拳头，指甲掐进手心。心里有个声音在尖叫，可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，发不出一点声音。我偷偷环顾四周，大家都在听课，或者打瞌睡，没人注意到这个角落发生了什么。那种孤立无援的感觉，特别难受。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，是不是衣服穿得有问题？是不是我坐姿太靠近过道了？
不，不对。这根本不是我的错。我慢慢把身子坐直，深吸了一口气，然后，用尽当时全部的勇气，猛地转过头，死死盯住他。他大概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，眼神躲闪了一下，脸上掠过一丝慌乱。
“你，手放好自己的。”我压低了声音，但确保每个字都清清楚楚。声音有点抖，可我没退缩。说完，我把自己的椅子，刺啦一声，狠狠地往另一边拖开了一大段距离。那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挺刺耳的，前排有同学回头看了一眼。
他讪讪的，没吭声，把两只手都放到了桌面上。剩下的半节课，我脊背挺得笔直，像个战士。虽然手心里全是汗，虽然心跳得厉害，但那股恶心和屈辱的感觉，被一种微弱却清晰的底气冲淡了一些。我没有忍气吞声，我为自己划下了那条线。
后来我想，很多让人不舒服的试探，往往就赌你不敢声张。他们像阴影里的触角，悄无声息地伸过来，一旦你因为害怕、因为尴尬、因为所谓的“体面”而沉默，那阴影就会得寸进尺，越来越大。而反抗，有时候不需要惊天动地，可能就是一个明确的眼神，一句果断的警告，一次果断的远离。
这件事我没跟家里人说，也不知道怎么开口。但它像一根刺，也像一剂疫苗。它让我明白，我的身体边界，神圣不可侵犯，哪怕是在看似最安全的课堂。维护这份边界，不需要理由，更不必感到羞耻。从那以后，我学会了更敏锐地感知环境，也更果断地表达拒绝。不舒服就是不舒服，说出来，是保护自己的第一步。这堂课，书本上没教，却让我记到了现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