汕尾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附近廉价情感故事
路边摊的灯光下
汕尾的夏夜，海风黏糊糊的，带着咸腥味。老城区那条窄巷里，炒粉的锅气混着烧烤的烟，一股脑儿往人脸上扑。我常去的那个路边摊，老板娘认得我，总给我多抓两粒牛肉丸。这天晚上，我旁边坐了个年轻男人，低着头，手指飞快地敲着手机屏幕，屏幕的光映得他脸色发白。
他忽然把手机往桌上一放，声音不轻不重，叹了口气。我正好闲得慌，就搭了句话：“哥们儿，咋了，跟钱过不去啊？”他扭头看我，扯出个苦笑，说：“比钱还麻烦。为了一段……汕尾附近200块钱的爱情，折腾得够呛。”
这话听着新鲜。他叫阿杰，本地人，在广州打工，偶尔回来。他说上个月通过附近的人，认识了个姑娘，聊得挺投缘。姑娘说话软软的，总说生活不容易，在个小工厂做零工。阿杰觉得她单纯，想多关照点儿。有天姑娘说房租交不上了，差两百块，急得直哭。阿杰没多想，转了过去。姑娘收下钱，发来一串眼泪汪汪的表情，说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。
“我当时还挺美，”阿杰自嘲地笑了笑，“觉得这年头，两百块能买来真心，太值了。”可这事儿有了开头，就停不下来。后来是买件新衣服、手机欠费、家里人生病……每次都是两百，不多不少。阿杰也不是没怀疑过，但姑娘每次都会发语音，带着哭腔说“就这一次，下次一定还”，声音听着特别真。他开始琢磨，这算什么呢？一种廉价的情感故事，用一点点钱，换一点点虚幻的温暖。
老板娘把炒粉端上来，热气腾腾的。阿杰扒拉了两口，又说：“后来我才觉出味儿来。她从来不见面，总说忙，说害羞。有回我故意说从广州回来了，约她吃个饭，她支支吾吾，说在惠州亲戚家。”他停下来，看着远处闪烁的霓虹灯，“我突然就明白了，我这汕尾附近200块钱的爱情，可能压根儿就不在汕尾。她那个‘附近’，说不定隔着几百公里呢。”
屏幕两端的温度差
阿杰没删她，但不再主动转钱了。姑娘的信息渐渐少了，从每天的“早安晚安”，变成偶尔朋友圈点个赞。最后一次联系，是姑娘又发来条信息，说妈妈住院了，需要钱，这次要五百。阿杰回了一句：“我在你厂门口，给你现金，出来拿吧。”那边沉默了很久，最后回了个“？”然后，他的消息前面出现了一个红色的感叹号。
“也挺好，”阿杰把最后一口炒粉吃完，“花了一千多，买了个教训。这种附近廉价情感故事，就像这炒粉，闻着香，吃下去也就那么回事，顶不了饿，还浪费钱。”他付了账，站起身，拍了拍我的肩膀，走进夜色里。
我坐在那儿没动，看着街上人来人往。每个人手里都攥着个发亮的屏幕，那光后面，藏着多少真真假假的故事？也许在这座小城角落里，每天都在上演着类似的戏码，用不多的钱，试探着交易一点陪伴，编织着脆弱的联系。海风吹过来，好像也没那么黏了，带着点凉意。